跟了我做徒弟也该脱了奴籍才是。”

    这才刚收了徒弟,立即就护起犊子来了。

    邬氏犹豫不语,与吕嫲嫲对视一眼,吕嫲嫲开口道:“郭老请恕老奴说一句,按理说作为您的徒弟自然比一般的妙手阁弟子待遇要高出一叠儿,脱奴籍也是应该,只不过这点翠姑娘并非是夫人这边的奴婢,她是大小姐自个儿出手买来的,如今身契仍在大小姐的手中。此事还得老奴去求了大小姐,才成。”

    吕嫲嫲说的这话倒是在理,但郭老听了却是不悦,只道声那就请嫲嫲多多费心了,说完便走了。

    “夫人,你不该如此惯着大小姐,左右不过一个丫鬟的身契,便是去要过来,或是再找个机灵的给她,也不是不可啊。”吕嫲嫲送走了一脸不悦的郭老,回来对邬氏说道。

    邬氏不语,她没有立即开口应下,一是因为点翠是玉儿的丫鬟,二是她有私心,她心里喜欢这丫头,日后还想让她留在身边,即便不做丫鬟了,在作坊里做个管事,或是教她管账去铺子里做个小掌柜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一下子脱了奴籍,跟在郭老身边,郭老自己会为她打算。那老头是个无根之人,对外人向来薄凉,即使邬氏曾经对他有恩,但这么多年来他报恩报的也可以了。他对自己这唯一的宝贝徒儿,定是要为其选最好的去处。

    他又不缺钱,到时候离开京城去到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开间小铺子也不是不可能,那时候她归家便再也留不住点翠了。

    吕嫲嫲不如邬氏对郭老的性子摸得清楚,只道是夫人碍于大小姐才没有应下郭老的请求,心里只是为这不能替点翠脱了奴籍而感到惋惜,同时对这个大小姐愈加不喜。

    被关了近两个月禁闭的归楚玉,此时闷在屋里打了个喷嚏。扯着嗓子骂冬雪开这劳什子的窗,害她被风吹了身体不适。

    冬雪依旧是先前那般沉默,平日里任凭归楚玉打骂,不吭声也不求饶。闷葫芦似得一个人,归楚玉见着她就心烦。还有那秋月,在归楚玉看来她老姑娘一个偏还常常临窗泛情思,着实教人瞧不起,殊不知她归楚玉与安培庆私通之事早在丫鬟下人之间传开了。

    “大小姐,小梅姑娘来了。”秋月提起小梅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终于来了个有趣的,让她进来。”归楚玉来了精神,这小梅是个识时务的,见了她那般毕恭毕敬的小家子气模样让她看了新生亲切,不似她身边的两个从来都端端庄庄倒比她还像个小姐的丫鬟。

    “小姐,不好了!”谁知小梅一进门就呼天喊地的,好像倒了什么大霉。

    “怎么了?不是让你看着点翠那丫头吗,难道,她死了?”归楚玉脱口而出。

    “哎呦我的小姐,人都说祸害一万年,哪有那么容易死,她死了倒还好了,咱们归家也算除了一害了,”起码再也没人与自己抢袁公子了,小梅恶毒的想。

    归楚玉虽然知道小梅嫉妒厌恶点翠,倒没想到这丫鬟竟想让点翠死,可她归楚玉不让她死她可万万不能死,问道:“那又是怎么了?”

    “是郭老,郭老……”小梅气急说话哆哆嗦嗦的。

    归楚玉有些不悦,皱眉道:“你就不能好好把话儿说完,郭老……那老太监又怎么了?”

    “郭老收了点翠为徒了!”小梅这次终于把话说完说清楚了。

    小梅抹了把汗,从大小姐的屋子里逃也似的溜了出来,只听见里面乒乒乓乓传来瓷器被砸的稀碎的声响,而后就是归楚玉怒气冲冲骂秋月冬雪的尖利声音。

    既然大小姐也是这般讨厌点翠那丫头,为何当初要买来,又为何不将她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呢?

    如今那丫头做了郭老的关门弟子,再要除掉她可就难了。

    西院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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