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灰溜溜的进了习练房。

    瞧着这徒弟还算乖巧听话,郭老也不是那般不同情理之人,只闷声道:“那归大小姐要怪罪就说是我不让你出院儿,等过几日/你手头习练的这几件儿合格了,为师便准你好好休息两日。”

    “嗳,师父我不累。”点翠乖巧道。

    “嗯”,郭老满意,接着喝酒啃烧鸡。

    “师傅,徒儿听闻大小姐曾经走失过,后来凭着一支簪子被归家认回……”点翠突然停了手中的活计,轻轻问道:“师傅可见过那支簪子?”

    虽然语气很轻,但是只有点翠自己知道,她是怀着多么大的期盼来问出这句话。

    问完了紧紧的盯住郭老的神色,手心有些出汗。

    知道听见郭老道:“自是见过,当年那簪子一部分还是出自我手,不过大部分是由夫人亲手制成。”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点翠鼻头一酸,原来真是与郭老有关,而自己又认了郭老为徒……

    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吗。

    忍着颤抖,点翠又紧问道:“那簪子莫不是有何特殊之处,否则……”

    “自然有特殊之处,不然仅凭一支簪子认回亲生女儿岂不是儿戏?”郭老摆摆手,有些不耐道:“你关心些这个作甚,切莫要分心,好好做手头的活儿。”

    “可……”点翠见师父闭嘴眯眼显然不爱提这事,只得堪堪将嘴里的话给咽下。

    夜里点翠回去翻来覆去,愣是没睡着。

    不行,依着前世的记忆,过了今年,归楚玉便央着邬氏给她与安家求亲,并让她跟着去做妾。

    她不能再等了。

    第二日,点翠早早的去了小院儿,将手头的一个挑心一支簪子给作完,又临摹了那支挑心的式样。待郭老来的时候,虽不见点翠在屋里,却瞧着案上的这几样,难得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时,点翠从旁边的小耳房做的厨房里捧着一个蓝花釉的大瓷盘出来,上面放着一个小盏,两个小碟儿,盏里盛着热乎乎的木樨银鱼儿菱角粥,一碟儿里是三对劈晒雏鸡脯翅儿,一碟儿是新鲜的削皮荸荠裹了白糖。

    “师父快来吃早膳!”点翠快手快脚的端了上来,笑着催促师父快来吃。

    郭老睥睨的瞧着她,不上前不上当,道:“你是不是又再打什么鬼主意了?”

    “哪能呀,我这几日只顾着习练去了,忘了孝敬师父您老人家,以后早晨我都早起,给您做早膳!”

    “您瞧这荸荠,水当当裹了薄薄的白砂糖,咬一口既脆又甜,银鱼儿也是今早在江边买的新鲜的哩。”

    点翠轻快的说着,郭老缓缓的移步过来,坐下。

    “你先说,又想干什么?”郭老吃之前犹自不放心,吃人嘴软这话儿他可是深有体会……

    “您先吃,先吃。”点翠嘿嘿笑着。

    “说!不说我可吃不下。”谁知道这鬼丫头又打什么注意。

    点翠见师父不肯上当,只得tian着脸开口:“师父,徒儿对那支簪子实在是好奇,您就告诉我吧,既然如此特殊徒儿也想瞧一瞧。”

    郭老松了口气,嘁声道:“原来还是为了昨儿说的那支簪子,告诉你也无妨,那簪子的式样其实也没什么惊艳绝伦的,只是支普通的金累丝镶宝云托鸾鸟簪子,振翅高飞的鸾鸟鸟羽处较为难做,是为师操的刀罢了。”

    “鸾鸟鸟羽细致,要做到纤毫毕现着实艰难,也唯有师父的手艺能做了,”点翠不忘拍个马屁,又问:“难道这便是那簪子的特殊之处?”

    郭老摇头:“鸟羽虽难做,但只要勤于练习假以时日/你也能做,特殊之处不在此。”

    “那是什么?!”点翠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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