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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富楼哈哈大笑起来。

    “你疯了,你神经病,你发疯了是不是?”

    丁兰紧紧抱着儿子的骨灰盒,一瞬间她看着陈富楼这般疯疯癫癫的样子,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蛋了,索性跟儿子一起死了吧,也算是一了百了。

    “兰子你听我说,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绕海是什么地方,这地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发生煤气中毒。”

    “神经病,我不要和你说话。”

    丁兰绝望了,丁兰的世界彻底坍塌了。

    陈富楼一把抓住丁兰的膝盖,跪倒在她面前,脸枕着儿子的骨灰盒,又哭又笑又是捶打自己的脑袋。

    “你到底怎么了呀,还让不让我活下去了啊,不让我活我现在就去让车撞死,直接拖进去火化了。”

    丁兰绝望地喊道。

    “不要不要,你听我说,你看看这绕海的殡仪馆,你看看这个马路,你看看这个车站,这个城市怎么可能随便就煤气中毒死了呢?这里又不烧煤,又不是北方还有人家会烧煤,哪来什么煤气中毒。”

    “我,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告诉你什么,我是听耿梦那个臭丫头说的。她算什么人?别忘了她和小丰离婚了,而且二十多年前就离婚了,非要离婚的是她,现在害死我们小丰的还是她,你觉得这事情有这么简单吗?我们家以前烧煤,小丰都没有中毒,他怎么就会在绕海中毒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