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总感觉，这个姓杨的坐过地方，等他走后都得用洗洁精来去去油。
“其实呢，我爸爸去世得比较早，我妈妈一个人这些年也的确不容易，如果能够找个老来伴，我也很为她高兴。”苏慕倾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尽可能地友好。
“你这么想，我也能够理解，”老杨又用茶水清了清嗓子，“对了，既然已经在讨论做伴儿的事儿了，那我得对你母亲有更深入的了解才行啊。”
听老杨这么问，苏慕倾以为他是要问自己母亲的生活习惯与兴趣爱好，“您放心，我母亲作息十分规律，饮食也十分清淡，平常也就看看电视看看书，不怎么打牌，没什么不良嗜好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老杨听苏慕倾这么说，连连摆手，“我知道小白是个好同志，这也是我们之间交往的前提嘛，我就是想更深入地了解她。”
“您是想问哪方面的事儿？”苏慕倾试探着问道。
“比如，你母亲现在有没有退休金啊，之前有没有养老保险啊，都是找老来伴了，整那些风花雪月的有什么用，柴米油盐才是过日子嘛。”
听老杨这么问，苏慕倾简直忍不住要翻个白眼，但还是不好意思做得太明显，心想，自己老母亲怎么这么不开眼，品味这么独特。
“我母亲现在没有退休工资，平时都是我们给她零花钱。”苏慕倾回答道。
听苏慕倾这么回答，老杨脸色明显变了，态度也更加不好，“那大概一个月多少钱？”
“我们能给多少就给多少，我妈也从来不给我们添麻烦。”
听苏慕倾这么说，老杨叹了口气，自得地说道，“我自己有一套房，每个月大概有五千的退休金，如果以后我和你妈成了的话，那还是让你妈过去跟我住吧，有个房子才有家啊。”
苏慕倾听老杨言语中透露出想给白凤一个家，稍微好过了一点，心想，这男人虽然说油腻，但好歹心里是有白凤的。
“我也老了，孩子工作忙，平时也不在身边，我一个人也怪孤单的，家里总也缺个管事的女人，”老杨说着又喝了杯水，“平时，只能自己洗衣做饭，怪冷清的，你母亲过去了，两个人互相扶持，我也能享享清福。”
“您的意思是，我妈过去您那边，然后您和我妈分摊家务，相互扶持对吧。”苏慕倾感觉老杨的那句“享清福”有点怪怪的，于是开始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