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时就放了爆竹,而凤鸾殿的人则在忧心仲仲会不会主子就此失了宠。

    “那群乱嚼舌根的贱人胚子,就该好好地整治一番,真认为娘娘仁慈就是好欺负了不成!做活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说起恶心话来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

    喜儿刚从外头端了热水进来,怒气冲冲地将水盆往地上一摔。

    盆里的水四处溅开来。

    “理她们做什么,好好伺候着娘娘才是,看不顺眼就打发了出去,凤鸾殿也不需要那么多闲得没事干的下人。”

    冷香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不过要稍显克制一些,冷着脸接过水盆朝里屋走去。

    “吵吵什么呢?在里头就听见你们嚷嚷。”

    最近几日,外头闹得很,说什么的都有,更有甚者还跑到凤鸾殿乱嚼舌根的,季蔷想装听不见都不成,白日里让冷香训斥了一番,谁知还是没怎么安生下来。

    “娘娘,奴婢就是不服气,什么就叫吵了架便失宠了去,尽是胡说八道的,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还有太子和长公主两个皇子皇女傍身,怎么能任着他们胡说八道!”

    喜儿拧了帕子,递给正打算松发髻的季蔷。

    “这是皇宫,有矛盾实属正常的,以前在国公府也没清净到哪去。”

    季蔷坐在铜镜前,接了帕子过来,擦了把脸。

    冷香则在后头继续松着发髻,将长发散了开来,摸了些许香膏。

    “那怎么能一样的,皇上……”喜儿自当是不服气的,撅着嘴嘟囔。

    季蔷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丝毫情绪。

    “又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过日子罢了。”

    她的心从那天夏璟年甩袖离开后,便彻底地死了,如今心底没有泛起丝毫涟漪,眼眸更是始终淡淡的。

    好像是从钰儿失踪后,她的魂便也跟着走了。

    “娘娘。”季蔷态度的转变,喜儿又怎么没看在眼里,有些心疼,走过去,站在她身后透过铜镜看她,“总会过去的。”

    季蔷笑了笑,笑得毫无生气,微仰着头,看向遥不可及却又近在眼前的房梁,好似看到自己在宫中的未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