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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围在桌前饱饱吃了一顿,明月和喻嘉言这才辞别明家诸人返回隔壁的自家院子。先他们一步回来的平安和冬至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明月看到冬至提水进来,里面就脱掉厚衣裳钻进了旁边的小耳房。
喻嘉言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明月这出门必洗澡的习惯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甚至他都已经被她影响的也开始“穷讲究”。
带着平安把自家的箱笼清点一遍,喻嘉言这才吩咐平安先把他的那些书册送去书房摆好。
至于其他东西,他准备等会儿再让明月看着安置。
等到明月从耳房洗漱完毕出来,喻嘉言跟她简单交代几句,然后就也一头钻进了耳房洗漱更衣。
明月擦干头发,然后就带着冬至开始安置他们从县城带回来的那些箱笼。
等到喻嘉言从耳房出来时,明月不仅已经把自家吃用的那些东西全都规整好了,而且还打发平安把他们带给喻守义的东西送去了喻守义家里。
“...小人过去的时候大老爷不在家,几位堂少爷想替大老爷接收那些东西,小人没同意,堂少爷就把大老爷找了回来让他收东西。”
喻嘉言换好衣服出来时,平安正垂手立在院子里跟明月禀事儿,喻嘉言从用来透气的那条窗子缝儿里,一眼就瞥到了平安红肿破皮的嘴角和隐隐发青的眼眶。
他就知道,事情必然不会像平安所说的这么简单,就他的那几个堂兄弟,他太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尿性了。
喻守义不在家,他们要是不翘尾巴那就有鬼了。再加上平安又是个下人,他们还不定怎么欺负这孩子呢。
只不过他们的这尾巴翘的也未免太过了些,就算平安是下人,那他也是他喻嘉言的下人,而不是他们这些所谓“堂少爷”的下人。
他们有什么资格对他家的下人非打即骂?还真以为人家叫他们一声“堂少爷”,他们就真的是堂少爷了?
用他家明月的话说,这分明就是“长得不美,想的倒挺美”啊。
喻嘉言忽然觉得,自己是时候再给这些人一点教训了。
他掀帘子走到堂屋,然后又招手把平安叫了进来,“委屈你了。你现在就去找李大夫帮你看伤,怎么说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平安有些懵懂的眨了下眼睛,看得喻嘉言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拍拍平安的肩,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平安控制不住的呲牙咧嘴了一下。
喻嘉言神色猛地一沉,他收回手,“你跟我来。”
憋了一肚子委屈的平安眼见瞒不住,索性干脆不瞒了,他哇的一下哭出声来,“少、少爷,他们骂我,还打我,呜呜呜...”
再怎么假装自己是个小大人,他到底也还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受了委屈,可不就要跟家里大人哭诉。
原本平安还想着不给主子添堵,可现在喻嘉言就在眼前,想想平日他家主子对他的各种保护和关照,平安哪里还能忍得住。
他一边哇哇大哭,一边断断续续把自己的悲惨遭遇说了一遍,听得喻嘉言眼中火光直冒。
就连原本靠着炕桌看书的明月都忍不住走了出来,她和喻嘉言一起蹙眉听完平安的哭诉,又问了他几句有没有哪里的骨头被打断。
听到他说并没有哪里格外疼痛,明月和喻嘉言这才松了口气。
把平安打发回去躺着,明月又让冬至去隔壁的明家作坊借了一扇旧门板,以及两个从本村雇来的专门负责搬运重物的长工。
喻嘉言知道明月想干啥,但他半点儿没有阻拦明月的意思。
原本他以为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最多也就顺手给平安来几下,却不料他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