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我没有!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
“那你心虚什么?”明月也不坐着了,她踩着软底儿绣花鞋上前两步,动作轻盈的连半点儿脚步声也没有发出。俯身凑到刘氏耳边,她语气幽幽问了这么一句。
刘氏正是惊惧不安、心思混乱的时候,明月呼吸时喷出的热气洒在她耳畔,吓得她根根汗毛控制不住的悉数直立起来。
她“啊”的一声,仿佛见鬼一般手忙脚乱的朝着喻守德身后爬行。
“我、我没有。我没有害那个女人,是她自己不死心,非要一直找一直找,这不能怪我们。”
“原来你知道我婆婆一直在找人。”明月凑前几步,继续吓唬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的刘氏,“知道还霸占着人家夫君不还,你就是遭了报应也活该。”
刘氏拼命摇头,“是她自己没本事,是她管不住自己男人。我也是好人家的闺女,要不是被我爹娘发现怀了身孕...”
“桂枝!”总算回过神来的喻守德大吼一声,刘氏发丝凌乱,下意识抬头朝他看去。
“你吓糊涂了,来,我扶你起来。”喻守德说着伸手去扶缩成一团的刘氏,明月没有阻拦,她退后几步,重新坐回到明城身边。
明城和明地却都黑着一张脸,一开始他们是因为明月用讲鬼故事的口吻吓唬长辈,后来却是因为刘氏话语中透露出的一个重要讯息。
“怀孕”这两个字在两人脑海里转了一圈儿,两人顿时失去了跟喻守德继续寒暄的兴趣。
他们明家都是正派人,喻守德这种管不住自己裤腰带,既对不起自己妻子又糟蹋了人家大姑娘的男人,他们打心底里就看不上眼。
明城和明地的态度变化,喻守德看在眼里苦在心里,他扶着刘氏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用半是解释半是辩解的口吻对明家两兄弟道:“当年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喝多了酒和桂枝有了、有了肌肤之亲。我也不是故意丢下谢氏和嘉言不管,只是桂枝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负责任。”
明月直接被他气笑了,“已经生出来的儿子不用负责任,结发妻子不用负责任,无媒苟合的贱人和野种倒是急着负责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