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怪异的本次谈话一直持续到冬至亲自送了喻守德的晚饭过来,她将装着四菜一汤、两个馒头、一碗米饭的食盒放到桌上,然后又把饭菜一一摆在喻守德面前。
喻守德也是真饿了,他狼吞虎咽的把所有饭菜都吃进肚子里,然后又接过冬至送上的茶水猛喝两口——倒不是口渴,而是他吃的太快,一不小心有点儿噎到自己了。
喻嘉言一直等到他吃饱喝足,这才派了昌平把他领到西厢房暂住一晚。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喻守德果然非常识趣儿的赶在天亮之前就从炕上爬了起来。
他背着小包袱出了房间,迎面正好儿遇上出来打拳的喻嘉言。
喻嘉言递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他,“以后别再来了,我家没人欢迎你。”
喻守德暗暗苦笑了下,面上却做出一副颇为受伤的表情来,他既没有答应喻嘉言,也没有急着反驳喻嘉言。
在他看来,喻嘉言分明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如果想来,且来了也没有做什么惹喻嘉言生气的事儿,那喻嘉言看在他到底是自己亲爹的份上,怎么也不可能真拿大扫把把他轰出门外。
就像这次,他安分守己的,喻嘉言一心软,不就整整给了他二百两银?
那可是二百两,不是二两、二十两!
虽然这笔钱对喻嘉言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却已经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他不知道的是,喻嘉言其实已经猜出了他的处境。
作为一个超级腹黑的纯黑芝麻馅儿包子,喻嘉言怎么可能不去琢磨喻守德态度上的巨大改变?
他昨晚和明月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了约么半个时辰,不仅把喻守德想要极力隐瞒的那些事儿全都分析了出来,而且他们还权衡利弊,为自己找出了解决麻烦的最佳方式——他们借力给喻守德,好让喻守德有能力管住他后娶的婆娘、后生的孩子。
虽然他们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对付喻守德的那一大家子,甚至如果他们心狠一些,包括喻守德在内的他的那一大家子绝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但谁让现在他们是玉瓶儿,对方是瓦砾呢,明月和喻嘉言谁都不想在自家以及明家风头正盛的这个时候,让什么负面消息缠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