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保证,有朝一日,他们不会再头脑一热,继续被自己的贪欲支配?

    孽子也是子,在大儿子已经彻底指望不上的前提下,喻守德能够继续指望的除了手里的四百两银子的私房钱,也就只有他和刘氏共同诞育的这几个儿子了。

    因为没想到喻嘉言会给他送上二百两银子,所以喻守德今早是偷摸儿拿了喻家几样东西的。

    什么摆在西厢房外间的两罐上好茶叶,什么装满了果脯、干果的一个蓝地勾莲八宝攒盒,什么装满了各色糖果、点心的一个黑漆描金葵花攒盒,甚至还有几身喻家为客人预备的替换衣裳。

    那几身衣裳有的是细布做的、有的是绸缎做的,全部都是从未上过身的崭崭新的新衣裳。

    喻守德昨晚那一晚上就没闲着,在入睡之前,他几乎把自己暂住的那间西厢房给翻了个底朝天。

    他以为喻嘉言不知道,但其实泰平那个小机灵鬼却早就已经跟喻嘉言打过了小报告。

    也正是因为他把西厢房里但凡值钱又好带的东西全都塞进了他带来的那个包袱皮,所以喻嘉言才能顺利推断出他是来找自己撑腰了。

    他觉得又是好笑又是丢脸,“...估计是镇不住他跟刘氏的那几个孽种了,所以就想着要跟咱们攀上关系。可是我的态度却又摆在那里,所以他才会自己偷偷摸摸的拿东西。”

    明月心知喻嘉言是因为自己身体里居然流着这种人的血而倍感羞愤,她主动抱住了自家男人的手臂,“那咱们不如就给他个机会。”

    小两口儿靠在一起温声细语的彼此讨论着,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定下了要怎么利用送上门来的喻守德镇压他的那个婆娘和一干晚辈。

    顺带的,明月还把喻嘉言给哄得重新高兴起来。

    第二天一早,喻嘉言给了喻守德银票,然后又让胜平驾车,亲自把喻守德一路送回省城里去。

    当然,他有提前叮嘱胜平,只能把喻守德送到省城的城门之外,绝对不能直接把他送回家里。

    倒不是喻嘉言想要折腾喻守德,他和喻守德各取所需,他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面为难喻守德,他只是不想刘氏以及刘氏的几个儿子因为胜平的出现而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