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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替换廉颇的消息,不胫而走。臣相信,廉颇等人,也得到了这消息。廉颇抗命在前,又见王上要更换他。廉颇的性子,岂能忍之。”赵霍适当的停下来,见赵王丹没有说话,又道:“我们宁可辜负了廉颇,也不能错判啊!否则,祸害无穷。”

    赵王丹微握拳头,眸色之中流露出很复杂的感情。

    楼昌道:“王上,我们和秦国僵持不下,战事不能拖下去。事到如今,我们不能瞻前顾后,只能放手一搏。”

    “寡人不敢赌?”赵王丹道:“这个赌注是江山社稷,寡人岂能赌。”

    楼昌高声道:“王上莫非忘了,武灵王继位之时,就是敢放手一搏,才破了五国之谋。武灵王打破礼制,推行胡服骑射,才赌赢了赵国现在的盛况。王上不赌,何能破秦。”

    赵霍又道:“王上,百姓说的那些话,臣还记得。廉颇拒战,有损赵氏男儿的威名。此战,这种打法,只会将赵国推进万丈深渊。我们应该换个有朝气的将领,快速打破疆土才行。”

    众人道:“请,王上,放手一搏。”

    “好。”赵王丹端起酒樽,送到唇边,胸中战意十足,“寡人想太多,还不如用实际行动。事到如今,寡人别无退路,只能效仿祖父,放手一搏。”

    赵王丹喝了些酒,但头脑也很清醒。赵王丹也知道,他现在说的是什么。他向往武灵王开疆拓土的丰功伟业,也向往惠文王征战诸侯万丈豪情。如今,赵国的命运落到他的肩上,他就要继承先祖遗志,并发扬光大。

    赵王丹回到王宫,命人去召马服子。

    马服子踏进大殿,行礼道:“臣,拜见王上。”

    赵王丹掷地有声道:“寡人决定以你为将,更换廉颇,击秦复疆。你是如何想的。”

    马服子等这一天,等了很久。此时,心中虽乐,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平静地问道:“臣不明白,赵国能臣悍将众多。王上,为何选择了臣。”

    赵王丹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露出喜悦,也没有立即领命,反而还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赵王丹看着他,也看到了自己。马服子想要超越马服君,建立功业,证明自己的能力。赵王丹,也想开疆拓土,超越惠文王,证明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赵王丹选择马服子,看似给了对方一个机会和平台,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平台,一个机会。

    赵王丹眸色明亮,语调铿锵有力道:“邯郸渴望马服君,赵国需要马服君,寡人也要马服君。而你,就是寡人的马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