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枭也不善言辞,想要说的,却不能表达出来。李枭憋了半响,也憋不出一句话来。李枭气急,不自觉抬高了语调,忙道:“马服君,谨防有诈,我们还是小心些。我们落入秦军圈套,悔之晚矣。”

    话者无意,听者有心。马服子本就对北地之将不满,又见李枭大声对他说话,怒气冲天道:“你是要我放弃,追歼秦军,扩大战果的机会乎?”

    李枭顶住马服子眸色喷出的怒火,劝道:“末将还是认为小心为上。”

    马服子想要发作,但为了大局,强行忍了下来,冷哼一声,加快语速道:“我们首战击溃秦军,若不乘胜追击,再取战果。等到秦军缓过神来,站稳脚跟,战场形势就会扭转。我们再想取得战果,那就比登天还难。”

    这时,一人快马而来,高呼道:“马服君,我军大捷。”

    马服子闻言,有意抬高音调,“你说什么。”

    “我军,攻克光狼城。秦军,再退十里。”

    “好。”马服子不是没有听见,而是为了让诸将听见,高声道:“你看见了吧!秦军早已经溃不成军,面对我军攻势,毫无招架之力。”

    马服子见这个消息来得太是时候,增加了他的威信,又道:“此时,不出动全军追击,更待何时。”

    李枭道:“战阵之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马服君,三思啊!”

    马服子见对方有意作对 语调也不友善,“我自幼熟读兵书,论战没有输过。此战,怎么打,不用你教我。”

    李枭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岂能不明白马服子话中的意思。李枭出了一口气,心道:“廉颇老将军,听得进去诸将不同的意见。这位少年将军,太目中无人了。赵国的国运交给他,是祸非福啊!”

    马服子见对方不说话,趁势又道:“廉老将军打了三年都没能踏过丹河西侧。我出战,不仅他国了丹河,还破了光狼城。战线向前,推进了百里。如此看来,秦军是惧怕我马服君啊!”

    李枭知道有些话本可以不说的,但为了大局,不惜得罪马服子的风险,问道:“马服君,我们正面攻破了秦军丹河防线,但丹河上游朱丹岭一带,以及丹河下游,界石碑一带,还分布大量的秦军。我们率军追击,就容易被秦军合围。”

    “区区少量秦军,岂能合围。”马服子语调有力,大笑道:“我们集中兵力,正面攻破了秦军防线,我军就不会被合围。朱丹岭、界石碑的秦军得知消息,就会望风而逃。”

    公孙啸见气氛有些冷,插话道:“马服君,秦军出奇兵,断我归路如何。”

    马服子很有把握地说道:“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早就考虑到了 也有应对之策。”

    公孙啸问道:“马服君打算如何应对。”

    马服子放慢语速道:“我在丹河西侧,驻军十几万。我率前军追击秦军,留后军驰援,固守后方。秦人想要合围我们,就会被我们夹击。想要围我,哪有那么容易。”

    李枭忍不住问道:“秦军出奇兵,将我们前军、后军,拦腰斩断。我们的将令,不能及时传达,就会有危险。”

    “秦军出奇兵,想要拦腰斩断我们与后军的联系?哈哈哈。”马服子讥讽道:“秦军,这是自寻死路。王龁爱兵,是不会让兵将受死。”

    李枭见马服子开战,没有给自己后路,也没有补救措施,语调透露出不安,“马服君,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战场形势突变,我们应该步步为营,不能冒进。请,马服君三思。”

    又有几人觉得李枭之言,不无道理,齐声附和道:“请,马服君三思。”

    “你们休要多言,尔等只需执行将令即可。”马服子见这么多人反对自己,若不打压,如何统帅大军击秦,怒喝道:“我是最高统帅,此战,如何打?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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