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当朋友,黄兄把我当什么了?”
黄歇见话说在这个份上了,也不用维持表面的关系,冷笑道:“秦相是秦国的国相,又深得秦王宠爱,无人能及。我乃陪在楚太子身边为质之人,岂能高攀啊!”
范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争论,问道:“黄兄,你老实告诉我,楚太子在哪里。”
黄歇道:“秦相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不久才见吾太子,却来问这个问题。”
“黄兄不说,我也猜到了一个大概。”范雎加重语气,“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楚太子。楚太子已经归国,我说得不错吧!”
黄歇极力掩饰自己的面部表情,语调淡淡道:“秦相的想象力,真好。”
范雎听不进去这句恭维的话,急道:“黄兄,你闯大祸了。吾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太子私自归国,将会毁了两国的邦交。黄兄,也会受到牵连。”
“秦、楚两国交恶,是你们造成的。你难道就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秦、楚交恶,楚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就不怕吾王一怒,出兵伐楚。”范雎本以为楚太子是胆小之人,黄歇也是无主见之人。却怎么也没想到,楚太子会踏上其父之路,逃离秦国。
黄歇见范雎之言,完全没有把楚国当回事,语调也不客气道:“秦国要打就打,何必多说。”
“你…”范雎又道:“黄兄,我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你怎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黄歇冷声道:“秦王要交代,我一人承担。”
“这是你能承担的事乎?”
“你不必多说。秦王要杀我,就杀好了。我黄歇若跪地求饶,就不是楚国男儿。”
范雎居高临下的问罪道:“楚太子,不辞而别。就不怕挑起,秦、楚两国的争端吗?”
“秦国有本事,就与楚国一句雌雄。”黄歇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下达逐客令道:“送秦相。”
“楚太子归国,吾王定会大怒。黄兄也会受牵连,丢了性命。我也保不住黄兄。”范雎撂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去。
秦王稷见范雎去楚国馆驿归来,却没有看见楚太子,问道:“楚太子怎没有跟你一起入宫。你别告诉寡人,楚太子生病了。”
范雎跪地请罪道:“请,王上治罪。”
秦王稷道:“发生了什么事。”
范雎往前一拜道:“臣监管不力,楚太子已经归国。”
“你说什么。”秦王稷勃然大怒道:“楚太子不顾两国邦交,竟敢私自归国,置秦律何在。寡人若不兵伐楚国,就不配做这个王。”
“王上息怒。”范雎就知道秦王稷得知这个消息,定会大发雷霆。
“你要寡人如何息怒?”秦王稷怒喝道:“楚王老儿在我国为质,杀我大夫,逃离楚国。这个仇,我还没和楚王彻底算清。这倒好,他的儿子也逃离秦国。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来人。”秦王稷高喝道:“去把楚太子给寡人抓回来。寡人要杀他,为秦国立威。寡人和楚国的新仇旧恨,一起了结。”
范雎道:“王上,数日前,楚太子早就逃出了咸阳。此时,已经逃出了秦国。我们想要抓他,只能向楚王要人。”
秦王稷怒道:“寡人就向楚王问罪。”
范雎道:“王上之举,秦、楚只能一战。”
“打就打。”秦王稷轻蔑道:“寡人岂会怕了楚国。”
近臣道:“王上,楚太子归国了。跟随楚太子来秦国为质的黄歇,还没有走。我们要和楚国开战,不如杀了黄歇。”
秦王稷问道:“黄歇是谁。”
范雎见秦王稷充满怒火的双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