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哥说,这条路他跑了十多年了,闭着眼睛都不会出事。

    他刚说这话,前面刚好是个路口,我亲眼看到从左边路口飘出来一辆纸车,司机大哥也是反映也快,赶紧踩了刹车,方向盘往右边猛打,车子一下就撞向了旁边的围栏,而围栏外面,那可是条河呢,车子要是冲下河去,我们还不得死翘翘啊!

    我吓得整个人情不自禁的尖叫起来了,脑子里一下子全是空白,只有对死亡的恐惧。也许是运气好吧,也可能是司机技术好,车子撞倒了围栏,围栏外是乱石堆,估计是前些日子铺路的时候弄的,就这样,车子才刹停下来。

    我们一车四个人全傻了,好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司机大哥更是满脸冷汗,好一会儿他才擦了擦脸上冷汗说,刚才那纸车,是咋回事!

    我知道,肯定又是要害我的那个老婆婆使的坏,差点连累了司机大哥和我爸妈,我是越想越害怕,背心里全是汗水,下了车,我双腿软得发抖,站都站不住。

    我爸妈自然也吓坏了,不过他们没有看到纸车,只有我和司机大哥看到了。万幸的是车子没冲下去,捡回一条命,我们也不敢坐车了,干脆沿着小路步行,反正离城隍庙也不远了。

    我心里是又怕又恨,他们似乎无处不在,随时随地都想要我的命,不赶紧给解决了,只怕早晚小命都没了,而且还可能连累我爸妈也遭殃。

    大半个小时候,我们总算安全到了城隍庙,我们县城的城隍庙香火鼎盛,以前我还来玩过呢。

    大婶说的那家香烛店倒是好找,门面不大,因为是下午了,也没有人来买香烛,好些店面都打烊了。

    我爸咳嗽了两声,问陈道长在不在,一个穿着背心儿和大拖鞋的老头从帘子后面走出来问:“买香烛?”他话一说完,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到了我,脸色顿时变了,沉声说:“你们不要进来,就站在门口!”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口四川话的口音,听着有点怪异。

    我被道长弄得有些懵了,他转身进了帘子后面的屋子,我妈嘀咕说,这个陈道长啥意思,让我们站在门口。

    不一会儿,陈道长端着个盆子走了出来,叫我爸妈让开,让我站在门口,然后他一盆子水泼在我身上。

    也不知道那是啥水,臭得我反胃啊,蹲在旁边打干呕,陈道长取下旁边挂着的一把艾草枝抽打在我的身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还好他用的力道不重,抽在我身上也不痛,可刚才泼我那一盆子水真的好臭,他大概抽了我十几下吧,才停下来说:“你个娃儿,一身的脏东西就往我这里钻,你想害死我这个老头子啊。”

    我爸妈一听,这真是高人啊,赶紧给陈道长说明了原因,陈道长听完后皱着眉头说:“像你们儿子这种,身上又是死气,又是鬼气,邪气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我妈哭着说:“陈道长,我们真是没办法了,家里就这么个独苗,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陈道长摆了摆手说:“救人没得问题,不过要先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他让我爸去买一个阴蛋来。我爸赶紧跑到附近的菜市场去买鸡蛋。

    现在养殖的鸡为了提高下蛋率,公鸡母鸡都是分开饲养的,阴蛋很好买。陈道长让我和我妈去后院坐,我忍不住问陈道长,刚才泼在我身上的是啥玩意儿。

    陈道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