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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典型的人不如狗。

    苍狗又说了一句:“这世界,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蚂蚁,它的命运也是天注定的,谁也摆脱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女帝是想故技重施窃取新圣人的天道吗,我其实知道,但是天命不可违。”

    李子安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又是天命不可违,难道那么多人的生命,也不及你这一句话重要吗?”

    苍狗淡淡地道:“你不觉得你此刻出来,无力阻止女帝窃取归天的天道,这些都是天注定的吗?”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

    他心里虽然不爽到了极点,可是却又觉得苍狗说的这话有道理。

    万物都有其轨迹,如日东升西落,如高水低流。一些人,一些事在各自的轨迹上交错,也就有了交集,有了互动,然后就会产生不同的结果。这一切看似随机,是无序的,是偶然发生的事件,可是从轨迹的角度去理解,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物的交集、互动,产生了什么结果,其实是注定的。

    而这注定,就是天注定。

    然后,从轨迹的角度去看眼前的这件事,他是在自己的轨迹上运行,一路向西也好,一路向东也好,总之是他的轨迹。女帝也在她的轨迹上运行,她与归天也必然交集,产生结果,这是避免不了的。然后,才是他与女帝的轨迹交集,产生结果,这也是避免不了的。

    如果苍狗答应他,用天机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天下城,然后杀了女帝,那么所有的轨迹就乱了,这世界也就乱了。

    “看来,你明白了我说的道理。”苍狗的狗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又补了一句,“不愧是笔神啊。”

    李子安也放平常心了,他叹了一口气:“好吧,天命难违,我也不为难你,我这边有一个问题,你可要好好回答我,不能再用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话敷衍我。”

    天狗点了一下狗头:“是天机里那座神庙里的那支造化笔的问题吗?”

    它居然知道。

    李子安也只是意外了一下就不意外了,他说道:“是的,你口口声声叫我笔神,还在炼奴的墓碑上刻下了那样的墓志铭,那么我问你,我跟那支笔有什么关系?”

    “笔毛的关系。”苍狗说。

    李子安:“……”

    泥马,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真的是笔毛的关系。”苍狗狗脸认真。

    李子安内心的感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