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靠港,肯定不是真米。”

    “我不想听,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

    涅霍罗舍夫气得满眼冒金光,傻子都知道,这大江上下能做贸易的对象只有两个,要么唐人要么鲁人,这不在本港靠岸,自然是勾结唐人去了,是不是真米这一点都不重要!

    再说了,你们米人也不是啥好东西,黑奴到现在都不废除,见利忘义的商人到处都是,信你才是傻子。平时勾搭唐人也就算了,可今年5月鲁西亚在远东有大动作,添乱也不能选这个时候啊!

    “咦,我没泄露这个机密吧。哎,说不好啊,去年就开始策划这件大事,就算自己不说,估计痕迹也瞒不过精明人。”

    米人威尔逊要知道眼前这个人想啥,一定得气笑了:

    黑奴是在米国没废除,可鲁西亚你的农奴不还照旧在么;

    涅霍罗舍夫你能保守秘密?喝点伏特加,就拉着我絮叨,醒来把自己胡吹的事情忘得干干静静,啥秘密能保守在你个嗜酒的心中。

    涅霍罗舍夫看着船队经过当然着急,但如今河流刚刚解冻,手里只有几条小木船,着急也没用啊。

    这时,躲在船长室里的堀利熙,拿着千里眼满眼放光,开始胡言乱语:

    “这就是庙屯,鲁人的尼古拉耶夫斯克?不是说以已故皇帝命名的地方么,怎么这么破?”

    箱馆陆上大番头堀直义真不想搭理他,这位平时版着脸像模像样的,可自从在真冈上船后,就摇身一变为好奇宝宝,这一路上见啥问啥,多好的耐心也被磨没了。

    堀直义是此行的主帅,他可以不说话,但旁人不行啊:

    自从今年樱田门外之变发生,大老井伊扫部头被刺重伤不能理事,这幕府的威信扫地,收到消息后,箱馆目付堀利熙惶惶不可终日,而直秀下令,“对原箱馆一系加大拉拢力度,务求将看好的几人彻底拉上船!”

    参与这次无江户旨意的对外出兵,就是堀利熙、武田斐三郎等人的投名状,所以,问题再多那也要回答啊。

    箱馆奉行并江川英敏只好出面跟堀利熙解释:

    “1856年鲁西亚在战败中克里米亚战争后,又赶上1857年的世界经济危急,因此元气大伤,无力经营远东。再说这些年来,鲁人在北太平洋损失惨重,能再次图谋乌龙江流域,恐怕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自然在庙屯投入不多。”

    因为直秀如今是箱馆奉行,北地的第一人,自然不能轻动,因此英敏是此行名义上的最高者。

    但从白主立军起,就有一条铁律,“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任何人不能干扰现场指挥官”——战前可以下达战略命令,但打起来就不要再指手划脚了。

    做到这点很难,谁有权不想可劲造啊,可这些年坚持下来,有不断的基础建设和制度完善,终于形成了传统。

    这次出兵,因为陆上大番头村田永敏不在——他从1858年就被借调到江户讲武所没回来,因此现场指挥官是陆上番头堀直义和水军番头中滨万次郎,水陆各司其职。

    而同行的江川英敏、堀利熙,就是参观团,只需看不许干涉。

    这场大战,对远东的局势非常重要,赢了,中华、扶桑在北方最起码能保持十年太平;但如果输了,中华难免要割地大出血,而直秀一系精华受损后,恐怕要丧失在幕末风暴中的主动权。

    当然了,如今箱馆和白主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万人,谈什么主动权未免有点自大。但如今北地进入了高速发展期,一个趔趄在日后看,损失的就是几年的时间。

    其实,这场仗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直秀觉得,鲁西亚都这样窘迫了,穆拉维约夫都在1855年挂了,1858年瑷珲的兵临城下也没发生,瑷珲约定谈也没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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