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今重孙子都处置了,周老夫人倒是不介意一个奶娘的下场如何,只是考虑周家的名声,便又苦口婆心的劝道:“姚氏,那妇人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先前放着不处置的确是祖母的不是,现下既已决定将人杖毙,你还有何不满?”

    闻言,周姚氏只是行了一礼,淡淡道:“她自然死不足惜,只是当日帮她带走我儿的两个凶手却逃了,若是现下打死了她,谁来指认杀人凶手?我不为她考虑,只想让我那……可怜的孩子,地下有知,可以瞑目!”

    说到最后的时候,周姚氏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只是却没有落泪。

    她这些时日,眼泪都快哭干了,一颗心被扔进沸水里煮着似的,疼的近乎化掉。

    但她不能哭了,因为眼泪若是不能解决问题,那便是最无用的存在!

    经此一事,周姚氏心知自己性情已经变了,甚至有些偏激,可她控制不了自己,没有立刻杀了周睿二人,已然是她极力忍耐的结果了!

    听得周姚氏这话,周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见周老太傅先道:“就依你,来人,报官。”

    下人闻言匆匆而去,正好跟回府的周春和撞上。

    得知这里的事情之后,周春和朝服都顾不得换,急忙便赶了过来,待得看到这满屋子的凄风楚雨之后,心中越发有些不安。

    “祖父……”

    见周春和惴惴不安的模样,周老太傅哪里不明白?只是睨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还有脸叫我祖父?先前教你的东西都喂了狗了?糊涂东西!”

    他一连骂了几句,周春和想要辩驳,却只是道:“祖父恕罪,都是孙子的不是,是我先前糊涂了。”

    他这话一出,周老夫人顿时道:“怎么是你的错,老爷也别骂他,都是我教唆的,这孩子孝顺,不敢不听我的。”

    眼见得周老夫人要将事情都揽下来,周春和哪里肯干,连忙道:“不是这样的,是我做错了事情,您别怪祖母!”

    当日周春和的确是想直接处置的,可是却被周老夫人给摁了下来,不准她直接处置。

    周老夫人考虑的是京中不太平、而周春和则是有些左右为难,既担心官职,又想着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儿子到底是长在自己身边的,小儿子出生便被掉包,他终归是没见过,再加上周老夫人那么一说,心里的天平便歪了,所以才被周老夫人几句话给劝住。

    只是说到底还是自己新兴不减,哪里能怪祖母?

    听得周春和这话,周老太傅冷哼了一声,道:“你的确是做错了事儿,给我去祠堂跪着反省去,想不明白别来见我!”

    闻言,周老夫人还想在劝,周春和已然磕头认了错。

    他待要出去,却又看向周姚氏,见她心如死灰的冷漠模样,又觉得心中一疼。

    这几日他因着这些事情,都没敢去看周姚氏,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不敢。

    可现下见到对方,却又忍不住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下人不是说她吃饭了么,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他心中胡思乱想,却见周姚氏偏了偏身子,显然是不愿意看他。

    周春和越发觉得心中一痛,又是自责又是没脸,索性行了礼出去了。

    此事就此定了下来,待得官差将郑氏带走之后,周老太傅又亲自去了一趟西城兵马司,交代要务必寻到那一对在逃的农人,给那个孩子一个交代。

    事情办到这个地步,周姚氏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先谢过了周老太傅,复又给周老夫人行礼:“今日多有得罪,还望祖母宽宥。”

    见周姚氏这风吹就倒的没有,周老夫人却是叹了口气,道:“先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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