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被窃走的价值么?”

    这上面,大多数都是县令跟狗腿们如何鱼肉百姓的证据。可是就算是没有这些,仅凭着矿场跟春风楼暗巷两桩罪责,他们的项上人头,白无渊都摘的稳稳当当!

    听得他这话,顾九只是勾了勾唇,也不多说别的,只道:“如此,便多谢白大人了。”

    她要这些卷宗,自然不是为了窃走。

    而是要誊抄一些东西罢了。

    ……

    因着官兵们都在府衙,所以晚上的时候,众人便都在府衙歇下了。

    顾九是女眷,士兵们便腾出来一间后院的房屋出来给她住。

    这房中先前应当是正房住的,里面的装饰虽然富丽堂皇,到底少了几分妖媚的胭脂味儿,再加上新换的被褥,顾九住的也还算顺心。

    初夏的夜里,白日的热意还未散去,虽开着窗户,却还能感觉出燥热来。

    往常在上京的时候,府上便该用上冰块、日日有冰镇果子吃了。

    便是前世里,秦峥也从未在这上面亏待过她,归九院的份例从未少过。

    她前世里虽然软弱可欺,可受得气大多数都是人为的,有顾家在的时候,似这种生活上的细微之处,并未有过太多的磨难。

    先前在家里的时候顾九不觉得,如今随着秦峥出来,她才知道,原来秦峥说的苦,是很认真跟自己说的。

    至少有些时候,作为娇小姐的顾九,是从未受过的。

    譬如现在。

    她热的心浮气躁,索性将窗户合上,将外衫褪了,自己拿了一本书胡乱的衫着。

    只是那风都是热的,激的顾九灌了两三杯凉茶才算是好了一些。

    她长出一口气,才觉得舒坦了一些,不妨便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

    “谁?”

    下一刻,便听得男人沉稳的声音,旋即见他推门而进:“是我。”

    见是秦峥,顾九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日一夜没见,让她既担忧又挂心,急忙快步走了过去。

    谁知下一刻,却觉得眼前一黑。

    却是男人一把将自己搂在怀中,与此同时还有他急切的关门,和些微有些粗重的声音:“怎么不好好儿穿衣服?!”

    他这一进门,就迎上来这么大一个惊喜。

    奈何虽然惊喜,他却非但不能受,还得将人直接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因着天热,秦峥的外袍还带着汗,他只剩下中衣倒是无妨,顾九却是直接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您这是去挖煤了么,衣服脏死了。”

    小姑娘难得带出几分嫌弃来,从衣服里钻出一个头,一面又埋怨道:“我太热了,在房中凉快一会儿。谁知您突然回来——我还没说什么呢,您怎么就先如临大敌了?”

    顾九说到这儿,复又笑眯眯的看向秦峥,压低声音问道:“怎么,难道是我不好看么?”

    她这话说到最后实在是大胆,秦峥一时有些心浮气躁,却是无奈的敲了敲她的头,一脸正经道:“去,把衣服穿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是将自己的外袍拿了回来,只是一看到小姑娘这打扮,便觉得心火旺盛了几分。

    任凭谁看到心头好这样,要是没点反应,那才不正常的吧?

    纵然现下不能做什么,秦峥到底是先收了点利息。

    “唔……”

    顾九还不等说什么的时候,就被人给直接搂住了。

    她骤然睁大了眼,却又在看到秦峥眸光沉沉的时候,复又红着脸闭上了眸子。

    直到她有些身体发软的时候,秦峥方才好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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