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这么拂袖而去了。

    可顾九却是脾气好,非但没走,还反而跟他们继续讲道理。

    这保和堂里寻常也有见过医闹的,被顾九这态度一激,倒是先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厚道了。

    饶是如此,面对钱宇的安危,他们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不满。

    不想这一次,却不是顾九回答的。

    一个虚弱但坚定的声音从床上响起:“我信她。”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有那反应快的,当下便直接冲到了床边,神情激动道:“师父,您醒了!”

    其他人也都后知后觉的跑了过去,果然见钱宇已然睁开了眸子,只是他大抵是没精神极了,那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儿来。

    可即便这样,也让那些徒弟们欢喜了起来:“师父,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却在钱宇一个眼神中,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钱宇这才看向顾九,不想倒是见对方的神情里满是抱歉。

    “对不住,钱老先生,您现下感觉如何?”

    听得顾九这话,钱宇先是咳嗽了几声,继而神情虚弱道:“秦夫人,您不是说要施针么,来吧。”

    他只字不提自己的感受。

    事实上,现下钱宇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身体既冷且热,浑身上下像是被人一寸寸将骨头捏断了似的,疼的他直冒冷汗。

    可在这样的疼痛中,却又仿佛涅槃重生似的,让他感觉到有另外一股力量,在让他的身体在渐渐地复原。

    所以,钱宇现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是坏。

    但方才顾九的话,他其实是听到了的,且也赞同她所说的。

    “师父,您糊涂了么,怎么能让她施针?”

    顾九还没回复,便见那些徒儿们先不干了。

    见状,钱宇却是睨了他们一眼,淡淡的反问道:“怎么,不让他们来施针,还让你们这些混小子来?你们谁的针法比得过赵兄啊?”

    赵岩自谦,觉得他的针灸差,可在这邓县,乃至于这河南,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自然,钱宇并不知道,赵岩心中是有对比的。因着那个对比,他才总觉得自己差而已。

    钱宇这话一出,他那些徒弟们却是瞬间安生了下来,且神情里都有些惭愧。

    不是他们不敢比,实在是比不起。

    谁敢跟赵岩比?

    现下有了钱宇的发话,这些人便是再想不同意,也只能不甘不愿的往后退。

    那位大徒弟是个倔强的,到底又冲着顾九道:“秦夫人,拜托您了,请您上心些。”

    这话说的夹枪带棒连着刺儿,也亏得顾九脾气好,只淡淡道:“我会的。”

    她说完这话,又拿了一排针出来,连着包针的皮子一同给了赵岩,道:“老先生,有劳了。”

    ……

    施针之后,钱宇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赵岩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现在才发现,这小姑娘犀利的很。

    瞧着软软乎乎的一个丫头,可是在指点穴位时,倒是干脆利落,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丫头的模样像极了那位故人。

    只是现下不是询问的时候,见顾九给钱宇擦汗,他也随手拿帕子擦了一把脸,一面道:“秦夫人,你且歇息一会儿吧,这里交给他们做便是了。”

    闻言,顾九却是摇了摇头,道:“老先生,您且先去休息吧,我还不累,在这里守着便是。”

    方才施针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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