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睡,姐姐在呢。”

    女子的声音温软一如当年,却让谢远城险些落泪。

    他小的时候,谢远竹也是这样哄自己睡的。

    只是后来许多年,他都只能从梦里听到这个声音了。

    如今再听到,谢远城一时甚至恍惚,不知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这别是一场美好的梦吧?

    下一刻,便见谢远竹伸出手来,敲了敲他的脑袋,轻笑道:“你呀,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快回房睡觉。”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中的笑意不断,看的谢远城又回过神儿来。

    这是真的。

    不是梦。

    念及此,谢远城的眼中笑容也多了几分,极尽温柔道:“阿姐,早些睡,我也在。”

    待得谢远竹将房门合上,谢远城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中。

    夜色沉沉,他站在窗前,看着那一轮月,一时竟不忍睡着。

    这样如幻觉的一天,美好的叫人心动。

    若这是梦,他只愿不会醒来。

    ……

    谢远竹却不知弟弟此时在患得患失,她回房之后,难掩唇边笑意,只是在看到床上的男人时,复又变成了无奈的叹息:“你怎么又不盖被子?”

    她一面说着,一面快步走了过去,见床上的男人就那样躺着,只着了一套中衣,连被子都没盖,越发蹙眉道:“说了多少次了,也不怕着凉。”

    谢远竹嘴里嘟囔着,手上动作却是麻利的替萧山将被褥盖好。

    谁知她才替他盖好被子,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

    下一刻,她便被萧山带到了怀中。

    “你这人……”

    谢远竹被吓了一跳,待得看到萧山睁眼毫无睡意,瞬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复又锤了他一下,嗔怪道:“大半夜的,吓唬我好玩么?”

    亏得她还以为怎么了呢。

    萧山被她锤了一下,却是坐起身来,将谢远竹抱在怀中,轻声道:“夫人,你别嫌弃酒味儿,让我抱一会儿。”

    这个人……

    往常的时候锯嘴葫芦似的,怎么这会儿喝了酒,倒像是个小可怜似的?

    瞧瞧这模样,叫人看着怪不落忍的。

    谢远竹叹息一声,只是一颗心却愈发柔软了下来,无奈的反问道:“我何时嫌弃过你了?”

    当初她说嫌弃他喝酒的味儿,也不过是因为他经常进山打猎,怕他出意外罢了。

    谁知道这个呆子,竟真的当做金科玉律似的,奉了这么多年。

    念及此,谢远竹又觉得心里泛起几分甜味儿来,只是手上却是去推他:“行了,老夫老妻的了,抱什么呢,快松开!”

    奈何她这点力气,在萧山面前根本不够看。

    男人喝了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手上铁箍一般,面上却还带着几分可怜:“你弟弟不喜欢我。”

    这话一出,谢远竹连挣扎都忘记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确信自己在男人脸上看到的是委屈,复又有些好笑。

    见谢远竹还笑,萧山又道:“你疼他胜过筠儿和骁儿。”

    也胜过他。

    见状,谢远竹越发觉得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她反应了一瞬,试探着问道:“所以,当家的,你是吃醋了?”

    她别是看错了吧?

    这个锯嘴葫芦,什么时候有过这表情?!

    萧山却又不说话了。

    然而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远竹一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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