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话,沐凝只是冷笑一声,淡淡的回道:“我的话我自然记着。倒是你,想要兴风作浪,记得别连累了我。”

    这话一出,司冥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又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来,讥诮道:“那是自然,我一向小心,可跟那些蠢货不同。你有空提醒我,倒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等那些蠢货真的被处置了,你可不好交差。”

    沐凝拍着猫的手微微一顿,旋即淡淡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见她软硬不吃,司冥咬了咬牙,到底是转身走了。

    只是他还没走到门口,却被沐凝叫住:“等等。”

    被她叫住自己,司冥挑了挑眉,回头问道:“阿凝,可是想通了?”

    男人的神情里满是猥琐,看的沐凝一阵心头嫌恶。

    她咬了咬牙,问道:“我问你一件事——我这个疤痕,是如何来的?”

    这话一出,却见司冥的神情微变,旋即哼了一声道:“你的胎记,自己都不认得了?”

    他神情那一瞬间的变化,没有逃过沐凝的眼睛。

    她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可那日我见了个大夫,大夫怎么说,这是伤痕呢?”

    司冥眯了眯眼,讥讽的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谁知道是怎么长的,要么,你问问那一双早死的爹娘?”

    他说完这话,复又摆手道:“我还有事,你若就这么点芝麻蒜皮,我可就走了。”

    见沐凝不再说话,司冥转身便离开了,只是那背影里,却像是带着几分慌乱似的。

    待得他走后,沐凝方才将猫放了下来,眉心紧紧地蹙着,一双妙目内满是思索。

    司冥的态度不对。

    这人如毒蛇一般,有一点破绽都要随棍上的,可是今日却不同。

    他这态度,显然是有鬼。

    自从那日见过那个奇怪的男人之后,沐凝便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番。奇怪的是,她对过往的记忆都十分清晰,可是却又都像是刻板的记忆。

    怎么讲呢,就像是被写在纸上,一目了然,却不见细节。

    而待得她再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却又想不通了。

    沐凝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抵着眉心,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额头。

    说来很奇怪,记忆里,她跟司冥应当是青梅竹马,可她见到这人只有嫌恶。

    还有教中……

    一切生动的回忆,都只有这几年,至于那些过往,竟让她有些虚无缥缈之感。

    念及此,沐凝却又骤然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如果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

    那她又是谁?

    一想到这里,沐凝便又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像是被人以重锤砸过似的,让她的眉头都紧紧的蹙着。

    黑猫蹲在桌案上,喵呜了一声,打断了沐凝的思绪,也让她多了几分清明。

    沐凝深吸一口气,克制着剧烈跳动的心跳,知道自己险些又犯病了。

    她伸出手来,将黑猫搂过来,自己把额头放在它身上,一面轻声道:“阿芒,你说,我是谁?”

    然而,黑猫不会说话,也不会回应她。

    偌大的酒馆之内,馥郁的香散开来,美人一袭红衣似火,怀中抱着一只黑猫,这场景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诡异。

    沐凝却浑不在意,待得灵台渐渐清明之后,抱着猫站起身来,朝着后面走去。

    不管她是谁,现下都还有需要她做的事情。

    一计不成,她需的在想法子,但愿司冥这个变态,不会再给她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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