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这话,姜道臣睨了他一眼,淡淡的加了一句:“今夜请你吃饭。”

    这话一出,郑怀洛脸色的苦瓜瞬间收了起来,笑眯眯道:“我听说怀宁街开了一家酒馆,老板娘生的妩媚,酒水也好,要不咱们去那儿?”

    绕过朱雀大街不远,便是怀宁街。

    而那个酒馆……

    是沐凝开的。

    姜道臣一瞬间捏了捏拳头,深吸一口气,这才回头,似笑非笑道:“武德楼,爱去不去。”

    他说完这话,也不看郑怀洛,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而他的身后,果不其然瞬间传来郑怀洛的声音:“去去去,哎,我去!”

    然而姜道臣已然走远了。

    郑怀洛叹了口气,复又喜气洋洋。

    他倒不是没钱吃饭,只是有人请客,总让他这个月又宽松一些。

    谁让他爹鸡贼的很,因着他不肯娶妻,已经断了他所有的供应。先前河南赈灾,原本让他小小的赚了一笔,谁知道皇上一道旨意送到家中,那些个赏赐,都被他爹给扣了下来!

    偷偷存小金库的幻想破灭,郑小爷觉得自己现下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惨字。

    身在贫民窟,活的简直不如狗。

    人生艰难!

    ……

    姜道臣却不知道自己走后,郑怀洛已然自己将自己脑补出了十多种可怜的模样,他进了刑讯监牢之后,连神情都冷却了下来。

    监牢内常年不见阳光,内中还带着未曾冲刷干净的血腥味儿。

    正中有个男人被绑在那里,四面都是格外狰狞恐怖的刑具,而一旁还有一个火炉在燃烧着。

    那男人,赫然是才被送过来的司冥。

    “想好了么?”

    这牢房里不透气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司冥就已经热出了一身的汗。

    听到姜道臣的话,他下意识抬起头来,却是装疯卖傻:“我可是好人,你们大理寺都是这么颠倒黑白胡乱抓人的吗!”

    方才他看到门口的摆设,已然认出来这里是官府了。

    能这么快抓到自己的,想来只有大理寺的人。

    他心知肚明自己这次栽了,然而面上却不肯承认,毕竟若是承认了,那等待自己的刑罚只会更严重。

    闻言,姜道臣却是笑了笑。

    往日里,这位老好人笑起来的时候,神情堪称温和可亲。

    可是这次,那笑容里却带着冰刃,森然且冷。

    “看来,你还是没想清楚。”

    见姜道臣这模样,不知为何,司冥瞬间起了些不好的预感。

    “你……你想干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的手,胳膊脱臼了,他使不上来力气,可是现下被吊在这里,若是姜道臣靠近自己的话,那他手上的毒,说不定还有机会用到这人身上!

    只要他中了毒……

    那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听得司冥的话,姜道臣随手从墙壁上摘下来一把匕首来,淡淡道:“如你所见。”

    他恍若没看到司冥的小动作似的,却在对方抬手的那一瞬间,精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旋即,那匕首便透过司冥的手骨,狠狠地将他的手钉在墙上。

    随着男人杀猪似的声音响起,姜道臣的话也清晰的在他耳边炸开:“刑讯逼供。”

    那惨烈的叫声从刑房里传出来,守在门外的下属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几分不可思议来。

    往日里只知道小郑大人是个表面乖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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