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站起身,“那个高瘦的男人……”

    灰原哀一愣,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凶手?

    池非迟转头问驾驶室里的井田严,“井田先生,那个戴渔夫帽、身材瘦高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灰原哀松了口气,心里突然有些好笑。

    应该是那个高瘦男人那里有线索吧?

    也对,非迟哥可是连那些人当时的情况、和江尻先生的关系都没问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凶手。

    要是这都能找出凶手的话,让留在防波大堤解决事件的江户川同学情何以堪?

    “你是说金谷先生吗?”井田严笑了笑,老老实实道,“他叫金谷峰人,跟江尻先生、白根小姐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了,他们以前是同一个钓鱼协会的爱好者,之后白根小姐跟江尻先生结婚又离婚,但他们三个人依旧会约好一起钓鱼,关系都很好,坦白说,我很难相信他们会对江尻先生下毒手……”

    池非迟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对灰原哀道,“嗯,就是金谷峰人做的。”

    井田严手一抖,渔船急甩了一下,开出了一个‘S’型,好不容易才稳住。

    “什、什么?”灰原哀也没能反应过来。

    非迟哥真的找出凶手了?这就找出凶手了?

    “不可能的啦,他们……”井田严汗了汗,想解释什么,却又沉默了一下,“这么说的话,金谷先生以前好像喜欢过白根小姐,只不过白根小姐嫁给了江尻先生,之后白根小姐离婚,似乎也是江尻先生提出来的,他可能有些替白根小姐鸣不平,可是因为这个就对江尻先生下毒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啊。”

    灰原哀看着池非迟,“手法呢?大家都在大堤的同一面钓鱼,虽然我们跟他们有一段距离,但要是他跳到水泥块上、接近江尻先生下毒,我们也能够看到,而如果他用了某种手法,没有靠近江尻先生就割破了江尻先生的手腕,在那种开阔的地方,什么机关陷阱都会被我们看到,我能想到的,只有利用鱼钩,在鱼钩上涂上毒素,然后在甩竿的时候,让鱼钩勾到江尻先生的手腕,可是想要一次性就甩竿让鱼钩钩破江尻先生裸露在外的皮肤,似乎不太容易吧?你或许能做到,但其他人不行,但要是他多尝试几次、一直把鱼钩往江尻先生身上甩,就算江尻先生不觉得奇怪,我们也会看到并觉得奇怪的吧?”

    “过节,”池非迟道,“就是指两个钓鱼者的钓鱼线缠在了一起。”

    灰原哀怔了怔,整理着头绪,“也就是说,金谷先生故意让自己的钓鱼线和江尻先生的钓鱼线缠在一起,然后让江尻先生帮忙解开纠缠的线,在江尻先生收回线、拿着鱼钩准备解开线的时候,他往后用力一拉竿,鱼钩就能划破江尻先生的手腕……这么一来,他确实不用接触江尻先生就能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