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屋,水晶吊灯被照得璀璨,又将光芒折射到房间各处。

    稀碎的光点洒在木制地板上,洒在一架架钢琴上,洒在一个举止优雅的女人那一身欧式长裙上。

    一开始,画面还有些恍惚,渐渐的,女人落了光点的裙摆清晰起来。

    越过女人,他看到了女人身前的门口站了一个短发小女孩。

    由于画风跟动画片一样,他说不准女孩的年纪,只是大概估测未满十岁。

    “拜托你……帮帮我……”

    小女孩身上的连衣裙沾着血迹,手臂上也有被擦破皮的痕迹,仰头看着女人祈求,脸上满是泪痕,不停有大颗大颗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

    突然出现的日语,让他脑子卡了一下,不知怎么就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只是难以控制得被一些认知干扰着。

    他好像是七岁……不对,他早满十八岁了……

    他父母好像是……更不对,他父母早就去世了……

    他在这里上课……

    反复纠缠而逐渐混乱的思路,被女人一句充斥着厌恶和恼火的声音打断,归于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请你好好看看,你刚才突然跑进门,撞倒的凳子砸坏了我授课用的钢琴……”

    女人拉着裙摆后退两步,躲开小女孩伸出的手,皱着眉,似乎是为了形象,还保持着声调不高的声音。

    房间正前方的钢琴旁,歪倒着一把凳子,凳子一个边角还磕在钢琴上,破了一块漆。

    他看了看那架钢琴,又低头看自己刚才趴着的钢琴。

    不认识这是什么牌子,但看工艺,都是价值不菲的钢琴。

    再看周围一个个小小年纪就穿着精致西服、长裙的小孩子,他突然就想感慨一句万恶的资本。

    他怎么会做这种离谱的梦?

    小女孩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我……我会赔偿的,我妈妈在外面路上,被车子撞倒了……流了好多血……外面没有人……”

    他惊讶抬头看去时,正好看到女人掩口失笑,那个笑容得体优雅又带着难言的高傲,却看得他突然反胃。

    周围孩子们静静看着,有的像在看新奇的事物,就算有人皱眉,也还是在迟疑着旁观。

    “就凭你一个乡下来的野孩子吗?你知不知道这架钢琴……”

    女人优雅的笑容很快僵住了。

    因为一个凳子砸到了她的膝盖上……

    他很遗憾,自己在梦里变得小胳膊小腿,力气不怎么样,距离也有点远,使劲丢过去都只能砸到腿。

    女人跌倒在地,大概也崴了脚,一脸惊愕地回头看着跑过去的他。

    “抱歉,老师,没瞄准,你笑得那么恶心,我本来是想瞄准你那张脸的。”

    他故意说了日语恶心人,拉起门口的小女孩往外跑。

    小女孩明显也是懵的,一直到了外面路上,看到血泊里的女人,才猛然回神,焦急地攥紧他的手,“我妈妈……我妈妈……”

    “你别吵。”

    他用日语回了一句,上前看了血泊中那个女人的情况。

    还有气,但似乎伤到了肋骨,不能随便搬动,出血量也比较多,看地上痕迹,肇事车辆应该停了一下又很快开走了,女孩大概是被自己母亲护在身下,缓过来后,爬出来跑到有声音传过来的钢琴教室去求助。

    附近确实冷清,一栋栋洋房也不像有人居住,门口停了一大排车子,连电话亭、商店都找不到。

    所以……

    他又跑了回去,在那个女人的咒骂声、孩子们或哭或叫的混乱声中,把女人放在桌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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