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途才开始运作,灰原哀之前没有睡这一点早就可以确定,他可不觉得备用眼镜会在半夜出故障、不小心链接了他那里的袖扣窃听器。

    重最要的是,灰原哀试图隐瞒的态度。

    如果灰原哀没有听到什么,比如贝尔摩德怎么样这种话,就不该这么紧张。

    直接告诉他‘不小心把窃听器落在你那里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至少他们一直是关系很好的兄妹,做妹妹的道个歉、解释一下,这件事就过去了。

    而灰原哀慌张地想掩饰窃听的事,应该听到了他说‘贝尔摩德’,想到了他是组织的人。

    对于他来说,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既然他为组织做事是事实,就会有露馅的时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如果没有这种心理准确,早在琴酒偶尔抽疯给他连环Call的时候,他就已经胆战心惊……或许吧,或许他能体验一下胆战心惊的感受。

    没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确认了灰原哀是否听到了什么,进来就朝床边走,完全是为了吓唬一下灰原哀。

    灰原哀就这么知道了他的秘密,也不在他的计划中,他想稍微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不过份吗?

    至少那个惊慌的表情,他很满意。

    灰原哀还不知道池非迟满心恶趣味,但听池非迟这么说,也明白自己之前窃听的事是瞒不住了,收了收脸上的惊愕神情,硬着头皮解释道,“那个袖扣……好像是博士做的窃听器,之前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我是回来的路上,发现你的袖扣像是那个窃听器,但又不确定,回来之后本来想跟你说的,可是你又跟真之介先生去了书房,我回来之后睡着了,刚刚才睡醒,所以……睡醒就用备用眼镜试了试……”

    她记得非迟哥跟她说过一些说谎技巧,比如九真一假。

    把非迟哥教的事用在非迟哥身上,她觉得很抱歉,但真的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那么,”池非迟观察着灰原哀的反应,轻声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灰原哀神色已经恢复淡定,直视着池非迟道,“你好像在跟别人打电话,说了什么声音、她帮忙多半是客气话、见面再说之类的……”

    对,冷静一点,她听到了也没什么。

    如果她不知道非迟哥说到‘贝尔摩德’意味着什么,那就只是她不小心听到了非迟哥在打电话而已。

    池非迟收回视线,拍了拍身旁的床铺,“过来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