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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有希子转头看向池加奈,目光充满感慨,笑着道,“小迟是个很善良的人。”池加奈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柔和地继续看着屋里的人。
她家非迟最善良了,没毛病!
池真之介:“……”
他家儿子有时候是很善良的样子,但有时候吧……
有的事,他都不敢往外说,也不知道他家老婆为什么能够心安理得地点头,这大概是母亲眼里的孩子永远善良?
反正他只能用冷漠脸来掩饰自己的无语。
灰原哀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
虽然她家非迟哥是那个组织的人,但人真的很好啊……
……
天际被夕阳映红时,屋里的手术结束。
小鹿很快从麻醉中醒过来,这户人家积极表示如果鹿群不走的话,可以帮忙照顾鹿群,还拒绝了池加奈负责照料费用的提议。
一群人拒绝了这家人的晚餐邀请,没有留在这里用餐。
毕竟……人太多了。
而且菲尔德家的原居住地就在城镇外,开车过去也用不了半个小时。
池非迟和这家人说好明天再来看情况,临出门前,拍了拍头鹿的背,低声交代了两句,让这群麋鹿近期待在这里。
再次坐上车,女性们继续聊起了天,话题从受伤的麋鹿、池非迟刚完成的手术,到城镇情况和生活琐事,似乎有聊不完的事情,不过一个个都放轻了声音,意在让池非迟休息一下。
池非迟坐在座位上旁听。
虽然他没觉得累,刚才的手术,比起收容所的大部分手术都要轻松,但比起之前车里叽叽喳喳的状况,现在稍微清净点也好。
听越水七槻说起池非迟和非赤、无名在树下打盹的趣事,池加奈怔了怔,“你们……在院子里种了接骨木吗?”
“因为池先生很喜欢……”越水七槻见池加奈脸色有些不对,犹豫着问道,“怎、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池加奈摇了摇头,嘴角又重新挂上微笑,只是眼里却只有复杂之色,“我只是觉得很巧,菲尔德家的旧址也种了很多接骨木,因为……我哥哥米契尔也很喜欢接骨木,他闲下来的时候,会坐在树下的长椅上走神,一待就是大半天。”
“哥哥?”工藤有希子有些惊讶,“加奈,我还以为你是独生女呢……”
“他已经去世了,是自杀,”池加奈看向车窗外,远远眺望着隐约可见的城堡建筑,“在他二十岁那一年,他让自己永远留在了那里。”
工藤有希子一愣,连忙轻声道歉,“抱歉,我不知道……”
越水七槻突然想起池非迟说过自己的精神疾病说不定是遗传,只是看着池加奈眼里没了柔和笑意、尽是落寞,心里顿生不忍,也没有再问起或者提及。
灰原哀在心里叹了口气,庆幸前几天跟她说起菲尔德家往事的是池非迟。
她家教母果然很在意曾经的事。
或者说,自己兄长一个个死去,换了是谁都不可能不在意。
要是她教母跟她提起这些事,只看教母这神情,她肯定不忍心让教母再说下去。
“没关系,那个时候我还是小孩子,到现在也三十多年了,我早该释怀了,”池加奈对工藤有希子笑了笑,又看向那处建筑,轻声道,“或许是重回故地,让我容易怀念起小时候的时光吧。”
夕阳余晖一点点沉没。
小镇依着一个小山包而建,尽头的城堡式建筑位于最高处,整体坡度平缓,加上树林的覆盖,完全看不出丝毫陡峭,但在镇里抬眼一看,视线就能穿过的树木枝桠、看到哥特式塔楼和外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