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和人命束缚住了比赛双方,引导向另一个极端,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自由。」
非墨出声道,「你想在赛事中寻求自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您说的没错,我也意识到柔道和赛事可以是两种毫无关联的存在,发现没有绝对自由的赛事之后,我反而摆脱了混乱,准备以后都不会参加比赛了,」黑木靖司微笑着摊手「可是在我回国后,还有一些气急败坏的家伙让人跟到日本来追杀我,有一次他们还找到了我父母墓地去诱骗我过去,我差一点就上当了,好在我结识了水野家的人,我选择投奔水野家,有水野家的庇护,我无需在外面留下任何生活痕迹,家主也能找关系让警察重点调查、驱逐可疑的人,我在水野家老宅里待了两年多,风声平息下来,家主问过我要不要离开,不过我觉得在水野家生活也不错,所以就一直留了下来。」
「靖司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人。」泽田弘树评价道。
一个正规赛事的世界冠军,拿了冠军就宣布退役,跑去参加地下黑拳赛事,还不止去了一个国家的黑拳赛场,最后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被一堆人追在屁股后面喊打喊杀到了日本……
但凡让人省心点,都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非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黑木靖司,「虽然靖司看上去没有真正逆反,但实际上逆反期好像一直延续到了成年之后呢……」
当初黑木靖司的母亲希望儿子成为温柔守礼的人,黑木靖司表面上看是很温柔守礼,但哪个温柔守礼的人会去参加地下黑拳赛事,打得人重伤甚至死亡?
当初黑木靖司的父亲希望儿子成为优秀、生活无忧的人,表面上看,黑木靖司是达成了这一目标,可是黑木靖司当初也毫不留念地放弃了累积多年的荣誉,让自己在各方追杀中求生……
怎么看,黑木靖司都像是逆反期被压抑起来了,直到黑木靖司的父亲死后,才不可遏制地多倍爆发出来。
‘顺从,和‘叛逆,相融,大概也是黑木靖司那些成长历程带来的独特人格。
人类真奇妙。
黑木靖司看着一个奶娃老气横秋地说他让人不省心、一个正太吐槽他逆反期,语气温和却郑重地声音道,「那是以前做事不考虑后果,现在我可不会那样了。」
非墨觉得这个答案存疑,沉思了一下,还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靖司,我不希望你以后会突然离开。」
他知道世家对待黑木靖司这类人的态度。
在黑木靖司投靠水野家时,水野雄答应帮忙,让黑木靖司安心住下,却不要求黑木靖司做什么,被黑木靖司问起,只说‘你当自己在水野家做客就好,,态度十分仁厚。
帮忙摆平麻烦要冒着得罪人的风险,还需要消耗人情,相比起来,白养黑木靖司几年反而不算什么大事。
对于黑木靖司这些人来说,人家帮了大忙,自己一天天做个吃白饭的人,一天两天还好,十天半个月,稍微有能力、有过成就的人,都没办法忍受心里那种亏欠感。
黑木靖司再次提出想帮忙做点什么的时候,水野雄才提出让黑木靖司做水野家的门客,只要有空在家里转两圈、看看哪里安全存在问题就行了,要是闲得无聊,也可以找一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不过呢,需要黑木靖司行事考虑一下水野家的利益,不要冲动等等……
世家的援手可不是白伸的,如果黑木靖司没有招惹那么多麻烦人物还一次次安全逃脱,哪怕是世界柔道冠军,价值也不足以让水野家这么帮忙。
而在经历了水野家的照顾之后,黑木靖司就会自觉、积极地为水野家考虑,自己想办法帮水野家做点什么。
一个人被迫去工作,工作效率和完成度自然比不上那个人主动、心甘情愿地去工作。
如果黑木靖司毫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