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来没有咬痕,所以很快意识到池非迟情绪跟平时差别很大,心里猜想着能让池非迟不太确定、产生焦虑的事情会是什么,也不免有了一些紧张,神色认真道,“没问题,我很乐意帮忙,不过要是有哪里分析得不好,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你只要说你的看法就好了,”池非迟转头看着冲失昴,神色和冲失昴一样认真,“我在想,我以前是否对人类抱有偏见。”

    冲失昴:“……”

    等等,这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大概是因为池先生出众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他觉得想比起抽象的东西,池先生应该更喜欢思考切实存在的事物,而让池先生困扰的问题,也应该是具体的、现实的。

    比如,某个桉子的手法让人想不明白,某个人的行为是不是很可疑,生活中遇到了某个让自己困扰的为难选择,或是在人际互动方面的苦恼,他甚至想过,池先生会不会来一句‘我觉得你有点奇怪’,之后说出从他身上疑点来了,再次让他觉得平澹生活离自己很远……

    他怎么都没想到,池先生问的居然会是‘我以前是否对人类抱有偏见’这种抽象的、具有哲学性的问题。

    “举例来说……如果是一只小动物突然靠近我、试图亲近我,我似乎更容易接受它的善意,但如果是人类,特别是成年期、壮年期的人类,我就会抱有警惕心,没那么容易接受对方的亲近态度,”池非迟再度看向那边的人群,“出现这种情况,大概是因为小动物、小孩子在我眼里并没有能力威胁到我的生存,而我判断成年人是有能力给我造成麻烦的,所以会抱有一丝警惕,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对待无威胁的事物往往会更加宽容,但是我想的是,这种区别对待,对于那些有能力对我造成威胁的事物来说,是否很不公平?”

    不贞之罪的生长速度似乎也不慢,就刚才短短一会儿功夫,他好像已经不满足于帮助、照顾某个人了,突然想到了他对于整个人类群体是否存在不公、是否不够爱护和包容某些人类。

    “你的问题并不是产生这种行为的原因,可以算是……针对这种行为是否公平来进行辩证,对吗?”冲失昴试着理解池非迟的问题,还得默默分析池非迟为什么会琢磨这种问题、是不是犯病了、自己该怎么回答比较好、是说实话还是说点经过美好修饰的,总之很费神,“那么我就不说这种行动是合理、正常的,只说它本身是否公平,如果不考虑个体力量的差异,那肯定是不公的,但是个体力量是无法忽略的条件,表面上的不公,可能才是生物本能中所平衡出的公平吧。”

    “你说得没错,对于自身力量强大的人来说,自身力量是优势,当然也要有劣势的一面,对他们抱有警惕,是尊重事物具备两面性的特质,这也是一种公平。”

    池非迟对冲失昴的话表示赞同,心里再次把不贞之罪判定为‘罪恶的爱慕’。

    不贞之罪让他产生了‘要公正对待每个人’的想法,但不贞之罪定义的公平未必真的公平。

    这种原罪确实很温和,温和得似乎缺乏攻击性,没有制造多少想法方面的对立,让他很难一直绷紧神经,而不贞之罪只要在他心神上找到一丝缝隙,就会迅速入侵,让他质疑自己原有的想法。

    “我想冒昧问一下,”冲失昴问道,“池先生怎么会思考起这种问题来呢?”

    “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我就想深入思考一下,”池非迟顿了顿,“好像不需要什么理由。”

    “池先生经常会思考这类有哲学性的问题吗?”

    “只是偶尔会想到……”

    “证据呢?”冰块附近的一群人起了争执,板仓美加放声质问阿笠博士,“你手上有什么证据吗?”

    这边,池非迟二人没有再闲聊,注意力转移到了推理小队身上。

    阿笠博士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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