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字说》一书乃故宰相、特进、荆国公王安石之著!”

    便听少主问道:“荆国公今何在?”

    “王公今隐居江宁,已不问世事矣!”

    便只听少主叹道:“是这样的吗?”

    范纯仁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下一句少主就想要召回王安石了。

    好在,少主也就是惋惜了两句,没有再说什么。

    但依旧把他吓得够呛!

    王安石若因为他而能回京……

    范纯仁知道,司马公会连夜带着棍棒从陈州赶回来,就是他的老泰山吕相公怕也饶不了他!

    但他能怎么办呢?

    且不说,欺君乃是大罪,更非人臣所可以做的事情。

    单单就是,说谎、欺骗这样的事情,范纯仁是绝对不会做,也不愿做的。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赵煦却是微笑的看着范纯仁。

    看吧!

    这就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原因!

    也是元祐时代,范纯仁总会被人道德绑架的缘故!

    很多事情,他不愿意做,但别人架着他,拿着道德大义胁迫他,让他去做那些叫他痛苦的事情!

    而在范纯仁和吕希哲身后。

    一直在经筵上没有作为,被排挤到只能充当书记的蔡卞和陆佃,眼中都已经闪现出了莫名的神色!

    ……

    经筵很快就结束了。

    不仅仅是因为范纯仁不敢再教了,也是因为,赵煦都已经把大半部尚书自己注解完了。

    这还教什么?

    经筵官们,各自上前道贺,然后心事重重,悲喜不一的拜辞离去。

    赵煦回到大内,先到保慈宫,给正在批阅奏折的两宫请安。

    两宫见了赵煦这么快就回来了,向太后不禁好奇的问道:“六哥今日经筵怎这么快?”

    这恐怕都还没有半个时辰吧?

    算上来回,算上御龙诸直检查集英殿内外的设施情况的时间,几乎就是坐下去没一刻钟就结束。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煦感受着两宫的眼神,他微笑着,略带骄傲的说道:“回母后,范侍讲言,我读书读的太快了,他和其他几位先生得回去好生商量一下,才好继续教儿!”

    太皇太后顿时奇了,问道:“官家读书很快?”

    赵煦将那本他注解了满满一册的尚书拿给太皇太后看:“太母,范侍讲就是看了儿的这些注解后,觉得须得回去商量商量了!”

    太皇太后接过尚书,翻开一看,也惊讶了。

    一篇又一篇全是官家的字迹。

    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问道:“官家,尚书之中生僻字那么多,官家如何识得的?”

    便是她也未必可以完全看懂并认出尚书里的那些生僻字!

    赵煦笑着看向这位太皇太后,说道:“范侍讲也是这么问的!”

    “那官家怎么答的?”

    赵煦微笑着:“孙儿会看韵书啊,韵书上没有就找《说文解字》,福宁殿里,还有几本《字说》,孙儿也时常看……写的很好,好多东西,孙儿都是从《字说》中知道的!”

    说着赵煦就问道:“孙儿问了范侍讲,《字说》谁人之著?”

    “范侍讲言:那是故宰相、特进、荆国公王安石之作!”

    两宫都呆住了。

    王安石?

    那个拗相公!

    赵煦见着两宫神色,不慌不忙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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