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在大运河上。

    而今年大旱,不止使得大运河沿岸的州郡歉收。

    也让大运河水位下降,漕船入京的数量大减。

    为了稳定粮价,户部和开封府,不惜代价,从河南府、大名府还有京东路调粮入京。

    而户部这样不惜代价的调粮入京,代价自然是巨大的。

    光是在雇人上,就至少花费了数十万贯。

    这也是吕公著,会默默支持大理寺、祠部、开封府对汴京寺庙做的那些事情的原因。

    国家太穷了!

    这个家太难当了!

    可是……

    吕公著深深吸了一口气,呢喃着道:“万一,熙河真的发生了战事……怎么办呢?”

    从封桩库拿钱?

    太皇太后倒是好说,皇太后就不好说话了!

    吕公著早看出来了,那位当今官家的嫡母,对封桩库的每一个铜板,都看的很死。

    今年淮南大旱,都堂想从封桩库拿钱出来,嘴巴都说干了,好说歹说,才让这位慈圣娘娘点头,取出了一百万贯。

    就这,还是官家说了话的缘故。

    不然,她是会死死攥着封桩库,一个铜板也不肯往外掏的。

    别问,问就是——熙宁三十二库、元丰二十库,皆先帝所遗官家之产也。官家亲政之前,吾不敢使其空一库。不然,将来无颜见先帝于永裕陵!

    所以,一旦有事,向太后肯答应从封桩库里拿个几百万贯出来应急就已经了不起了。

    就这,估计还得劝上好一段时间。

    所以啊……

    “得想办法筹钱才行!”吕公著说着。

    他是反战,也不愿意开战。

    但是,一旦开战,前方军需、赏赐的筹集,就是他这个右相的职责所在。

    就像他当年出任枢密使尽管他极力反对先帝的五路伐夏战略。

    但反对归反对,大军出发后,他控制的枢密院,没有短过前线一个铜板,也没有少送过一副甲胄到陕西。

    可谓殚精竭虑,费劲心思。

    而且,前线传来战败的消息,他也没有说什么。

    依然是默默的做事,帮着收尾。

    直到一切都已经做完他才写请郡奏疏。

    这就是吕公著。

    嘉佑四友,无论外界怎么评价他们。

    但私德和公德上,他们都是无可挑剔的。

    如今,考验再次来临。

    吕公著自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好恶,而影响到军国。

    何况,他受先帝托孤,又蒙当今信重不疑。

    于是,吕公著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来到了他的学生李常的令厅前。

    自从李常拜任执政后,吕公著就没有来过他的令厅。

    甚至再没有去过他家。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李常的令厅前。

    “公择可方便说话?”吕公著看向在令厅中,正在伏案办公的李常。

    李常抬起头,看到自己的老师,立刻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拱手执礼:“恩相来了?”

    “快快请进。”说着就走上前来,再拜以弟子礼敬之。

    “公择可有空?”吕公著问着。

    李常立刻道:“自是有空,未知恩相有何指教?”

    说着,他就搀扶着吕公著,走进他的令厅。

    “老夫此来,是想和公择谈一谈,前些时日公择与老夫说过的那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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