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

    赵煦当然不能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

    “这样吧……”赵煦叹道:“张敦礼落驸马都尉、密州观察使,勒停、除名,以登州团练副使,编管广州居住!”

    现在的广州,可不是现代的那个大都会。

    如今的广州,身处岭南,虽然商业发达,但自然环境与气候,都很恶劣。

    对于北方人来说,尤其如此。

    况且,从汴京到广州,千里迢迢。

    张敦礼能活着走到广州,都算他命大!

    “至于其他父母兄弟……”赵煦道:“姑且推恩,刺配交州,交于右江安抚使严加管束!”    交州是个什么地方?

    满地甘蔗园!

    就缺劳动力!

    张敦礼的父母兄弟,到了当地,进了甘蔗园,就他们那养尊处优的身体素质,能活过一年,都算他们命大!

    反正,在交州当地,据说去年被俘的交趾战俘,都已经死了好几千。

    都是累死、病死的。

    这可比直接绞死张家满门,要折磨的多。

    但汴京人可不会知道交州的情况。

    两宫更不知道了。

    于是,看向赵煦的眼神,更加温柔、怜爱了。

    “至于寿康公主……”

    “公主是太母之女,皇考胞妹,也是朕的亲姑姑……”

    “公主并无过错,只是遇人不淑而已……”

    “便勒令和离,依旧居住公主邸,抚养独子!”

    “公主子,是太母外孙,朕之表兄,也不当获罪……”

    “便命其改宗,自外戚中择无子者养之!”

    向太后听着,她知道的,赵煦的处理决定是符合传统和条贯的。

    她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觉得对张敦礼的责罚太轻了。

    可看了看太皇太后,又看了看爱子。

    她还是点头,道:“六哥宽仁,定可兴盛社稷!”

    太皇太后张了嘴,有心想要补充点什么,但最终,她没有说话。

    因为,这个事情她无论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合适!

    于是,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旋即,向太后下令,召来了翰林学士范纯仁,并命其草制落张敦礼驸马都尉、密州观察使,并命其与寿康公主和离的诏书。

    范纯仁,文思敏捷,到了殿上,不过半个时辰,就写下了一篇基于皇室立场的责贬诏书。

    两宫和赵煦看完后,都没有意见,便用了印玺,派冯景到寿康公主邸传诏。

    ……

    寿康公主邸。

    冯景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着。

    “可,特命和离!落驸马都尉、密州观察使,除名、勒停,责贬登州团练副使,编管广州居住……”

    张敦礼听完,长出了一口气,哭着拜道:“罪臣扣谢天恩……”

    他看了看,默默的跪在地上,只是流泪的妻子。

    他知道的,他还有希望。

    即使他要被编管广州,纵然他全家都要被他牵连,发配交州。

    可他依然有希望!

    这个希望就是——他的妻子!

    哪怕现在,他和寿康公主,被强令和离解除了夫妻关系。

    但也依然有希望!

    想当年,仁庙爱女福康公主也与驸马李玮和离。

    但最终呢?

    朝野压力之下,还是只能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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