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李资义的家族,因为和王家捆绑的太紧密。

    不然的话……

    李资义正想着这些,他的房门被人推开。

    他抬起头,看向前方。

    穿着袈裟的义天,出现在他面前。

    “舅父起来了?”义天问道。

    李资义赶紧起身行礼:“臣见过殿下。”

    义天是已故的那位高丽文宗最小的儿子,同时也是李资义的姐姐仁睿太后所生的王子。

    因其自幼喜佛,也因为高丽的政治需要,所以他还未成年,就剃度为僧,进而以王子身份,执掌高丽诸寺。

    义天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我听说舅父昨日见过了那位刑内翰?”

    “嗯!”李资义叹息一声,对义天道:“殿下……我高丽社稷,此番恐怕难以安然度过了……”

    义天合十叹道:“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

    “舅父!”他抬起头:“还请与孤仔细说说,那位刑内翰与舅父所说的话……”

    说着,他就脱下了袈裟。

    穿上袈裟,他是僧人。

    脱下袈裟,他是王子,王氏高丽的一员。

    如今,国家危难,他这个王子,避无可避,只能全身心的参与进来,救亡图存!

    而,这中原的大宋,或许是高丽王国如今局面下的唯一生机!

    ……

    赵煦睁开眼睛。

    石得一的身影,已出现在帷幕之前。

    “都知来了?”赵煦问道。

    石得一在帷幕后面,躬身道:“是……”

    “进来说话吧!”赵煦吩咐着,就坐了起来。

    在这寝殿中守夜的孟卿卿,带着宫女们,缓缓退下。

    而向太后派来,在殿中监督宫女与女官们的一位老女官,从角落里走出来,她默默盯着所有女官、宫女都出了寝殿,这才对着赵煦拜了拜,退到帷幕外,并将帷幕放下来。

    现在,向太后已经知道,赵煦早上或者晚上,都可能召见石得一等近臣,听取有关汴京内外的报告。

    向太后无比欣慰,于是下了旨意,在官家与近臣谈话时,所有人都必须退出寝殿,同时,在这寝殿门口,派了像那位老女官一般,绝对信得过的女官把守。

    石得一躬身来到赵煦榻前,俯首拜道:“臣给大家问安。”

    “朕安!”

    赵煦看向石得一,问道:“都知,可是有事?”

    “回禀陛下,探事司的逻卒,昨日在鄢陵县的马兰桥镇,亲眼看到了当地税吏,将一个来自许田镇的商贾的货物,全部扣押,并以其贩卖私盐为由,投入监牢……”

    赵煦听着,眼睛眯起来:“这么快就有人敢做这种事情了吗?”

    石得一匍匐在地,不敢接话。

    赵煦敲了敲手指,吩咐道:“都知啊,让逻卒们将那位商贾的姓名、籍贯打探清楚!”

    “然后马上派人去其家乡,找到其家眷!”

    “告诉其家眷,此人在马兰桥镇所遭遇的冤案!”赵煦在冤案这两个字上,特别加重了语调,这等于直接就给这个案子定性了——别管,那个商贾到底有没有贩卖私盐。

    现在,皇帝金口玉言,直接定性其乃是‘冤案’。

    这就是要借题发挥!

    石得一听着,只匍匐着不说话。

    “然后,再帮他们请好讼师,写好诉状,上告到鄢陵县县衙!”

    “对了……”赵煦问道:“知鄢陵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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