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毙的。

    ……

    出了庆寿宫,回到保慈宫,向太后就领着赵煦,到了她的内寝,然后坐到塌上。

    “六哥……”她握着赵煦的手,轻轻的抽噎起来。

    “母后怎么了?”赵煦两只手都握着向太后的手,关切的问道:“怎又哭了?”

    “母后不哭……儿臣在……儿臣会保护母后的!”

    向太后听着赵煦的话,也看着这个孩子认真的模样。

    心中的郁结和委屈,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

    她看着赵煦懂事乖巧孝顺的样子,轻轻抚摸着赵煦头上的帽子,道:“母后只是思念先帝了……”

    这自然是一句谎言!

    她和先帝,其实没什么感情,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陌生人。

    尤其是元丰以后,先帝留宿长秋的日子加起来,十个指头都数得清。

    她也知趣,所以很少出来,一直在长秋宫中吃斋念佛,就连节庆也只是露个面,就继续回去念她的经,祈她的福去了。

    但她也只能托词于此了。

    因为她是个体面人。

    不想让这个孩子知道太多,上一代人的龃龉。

    赵煦对向太后的性子,也算了解了。

    所以,赵煦知道,只要不把向太后逼到墙脚——譬如元丰八年那样的局面。

    也如上上辈子,赵煦驾崩后,章惇等人意图拥立赵煦的胞弟赵似。

    不然,向太后是不愿也不想与人斗的。

    她性子如此,不到万不得已,总是会选择退让。

    就如熙宁、元丰十九年间,退居长秋椒房殿,坐看着那一个个美人在宫中争奇斗艳,勾心斗角。

    所以啊……

    赵煦打算逼她一把,至少也先埋下一颗钉子。

    于是,他睁着自己那双清澈的眼眸,用着真诚的眼神,看着向太后,问道:“母后,方在太母处,儿臣听太母提及,当年世居逆案,曾有人妄图攀诬国家亲王……”

    “那人是谁?被攀诬者又是?”

    向太后没有想到赵煦忽然问及此事,顿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年的那些龌龊事。

    扬王颢从熙宁到元丰再到先帝驾崩前后的那些行径,再次在她心中浮现。

    而,这是向太后一直回避,也不愿回忆的事情。

    因为……太不体面了!

    可看着面前这个孩子的神色,向太后知道,有些事情她不说,这个孩子只要留心就会去查,而他若主动去查,就很容易被一些东西影响到。

    于是,没办法,向太后只能是思虑片刻后,将一些当年的事情,与赵煦简单的说一下。

    当然,她说的东西,都是美化过了的。

    在她口中,先帝是孝子,也是贤兄。

    先帝与两位亲王,更是兄友弟恭的典范。

    亲王们一再上书,自请出宫,但先帝一再挽留。

    这个时候就有小人趁机攀诬,不断离间天家骨肉。

    尤其是赵世居一案,因为牵扯到曾经与扬王有过联系的医官刘育,就被小人拿来做文章。

    赵煦听着,只是在心中冷笑,但嘴上却道:“原来如此……”

    “两位王叔,也确实是国家贤王啊!”

    “尤其是扬王叔!自儿臣即位以来,儿臣屡次想请扬王叔入宫,但扬王叔却一再婉拒……”

    “可见扬王叔果是贤王!”

    向太后听着,低下头去。

    她心里面明白,什么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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