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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靠在门边,听得津津有味儿。

    “剥了皮,整块给扒拉下来。”

    “咦,快别说了,我怕。”那丫鬟满是哭腔,依偎在另外一人的怀里。

    正说得起劲。

    身后窜出来一个小孩儿,提着个满身是血的死兔子。

    “是这样吗?”

    啊——

    冷不防出现那满是鲜血的玩意儿,吓得院内的丫鬟落荒而逃,那小孩儿嘴角勾起一抹笑,正得意之时,却撞见站在门口,一脸风轻云淡的陆离。

    她盯着这个小个子瞧。

    是陆家最小的公子,前些年陆丘出使东耀途中带回来一个舞姬,纳为妾侍,生了个儿子,那妾侍自从来到相府身子便日渐衰败,这儿子养在王婧芳的膝下。

    倒是受宠的很,在府内无法无天。

    “你……不怕吗?”

    陆离不屑地一笑,一大早就给她送礼了?

    “谁让你来的?”

    难不成是昨夜的礼太重,吓着她老子陆丘了,那样道貌岸然的家伙,看着不该是个胆儿小的。

    玩这一手,怕是王婧芳挑唆的吧。

    陆离也不等小孩儿回答,冲着他招招手:“过来。”

    “嗯?”小孩儿疑惑,不知陆离想做什么,但他已经跑过去了,却见陆离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柄匕首,刀尖落在那兔子上。

    女人淡然地解剖了那只死兔子,将全身的骨头都拼凑在一起,放在石桌上。

    她的手法利落,全然不输给这城内最好的屠夫。

    “瞧见了吧?”陆离压低声音,用那般渗人的口吻说道,“你以为这是屠夫的绝活吗?不……”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伸手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吓得那小孩儿连连后退,他惊恐地看着陆离。

    “你不是陆轻璇,你是谁?”

    “你又熟悉陆轻璇多少呢?说白了,你今儿来这里,是母亲授意的吧,别急着否认,我当初因为一只死兔子高烧了三日,险些就烧死了,她知道我最怕这些个东西。不过从前惧怕,如今却是不怕了。”

    陆离擦拭掉匕首上的血迹,这是王婧芳借着这个养在膝下的儿子,来给她一个下马威呢。

    从昨天的纸人牌位,到现在这般血腥的玩意儿。

    王婧芳在将她逼疯的路上,花样百出。

    不过很可惜。

    她陆离所见过的血腥,是他们都不曾体会过的。

    陆离见着院门外进来的身影,清浅一笑:“母亲起的可真早~”

    “你醒了啊,睡得可好,我是来找肆儿的。”王婧芳将那惧怕全部都压了下去,她刚才亲眼看着那一幕。

    看的她脊背发凉。

    陆轻璇变了,变得越发狠毒,她身上的杀意是不动声色的,王婧芳被吓着了。

    “肆儿过来。”

    那小孩儿听闻,忙跑了过来:“母亲,中午吃红烧兔肉吧?”

    王婧芳一愣,还是没能忍住,她突然捂着嘴巴,在旁边吐了起来,刚才那一幕,在脑海之中翻滚,胃里翻江倒海,她怕是忍不住了。

    肆儿躲在王婧芳的手下,冲着陆离做了个鬼脸。

    就像是在炫耀似的。

    这个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