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苏难为情地说:“云河,你别这样……”

    “苏……”云河的眼眸水汪汪的,变得很委屈,似乎不甘心被郦苏这样说他,正想坐起来。

    郦苏轻轻把他按下去,让他继续躺着,叹一口气道:“云河,身为朋友,我不忍心看着你如此不堪。你等一等,我帮你帮处理一下,马上就好的。”

    郦苏把手放在云河的气海,然后徐徐地渡入一道无上神力,将他那部位的反应迅速抹除,然后帮他把敞开的衣服系回头,将那玉儿般的身躯重新遮住了。

    很快,云河身上的衣服就被他打理整齐了,除了一双脚依然没有袜履。

    云河坐起来,乖乖地靠在郦苏身边,好像一只粘人的小猫咪,终于幸福地等到主人回来看他了。

    郦苏心里很感慨。

    他生为帝王,无比尊贵,只有别人侍候他,何曾侍候过别人?

    在今天,他竟然为云河穿衣!

    即使云河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活人,只是一个玩具,心情也是怪怪的。

    可奇怪的是,郦苏心里不排斥这种感觉。

    或许,正因为云河只是玩具,他才觉得心安理得,觉得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吧!

    郦苏轻轻地了抚云河的头发,道:“云河,对不起,都怪我一时疏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我保证,今天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我经常要出去处理国事,不可能朝夕在你身边保护你,也不可能每天都像现在这样帮你打理。皇宫的奴仆都是信不过了,看来照顾你,我得另想办法了……”

    在云河面前,郦苏不以“寡人”自称,而是说“我”。

    这也是他唯一打开心窗的时候。

    郦苏孜孜不倦地说起了今天早朝上的趣事儿。

    比如说,哪个臣又想在他眼皮底下撒阴的,被他识穿了,占便宜不成,还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的。

    两个就这样好像久别重逢的朋友那样,忘情地聚旧。

    郦苏就喜欢纯粹跟云河聊天,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做。

    云河虽然不会谈天说地了,由始至终,也只有郦苏说话的声音,但是云河时刻安静地聆听着,他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无声地给郦苏以安慰。

    时不时传来郦苏开朗的笑声。

    不知道在墨宫里待了多久,心情畅快了很多的郦苏终于依依不舍地跟云河告别,走出墨宫。

    这个时候,已经日落黄昏。

    墨宫外面跪着满朝的文武。

    原来今早朝上还有很多急事等着郦苏定夺,而郦苏突然愤然离场,直奔墨宫,皇帝在里面“行乐”,这些臣子无计可施,他们不敢打扰,只好硬着头皮在墨宫外面等。

    在这大半天里,他们心里诅咒了云河是个该死的祸水不知道多少回了,皇帝为了他,居然不上早朝!他们恨不得老天把这个狐魅的祸水收了!省得再被他耽误大事!

    这些臣子在想些什么,郦苏用神念一扫就能知道了。

    郦苏出奇的没有生气。

    因为他所有怒火,都被云河那安静的微笑抚平了。

    郦苏笑道:“各位卿家,抱歉了,寡人方才有急事要处理,现在都处理好了。无上国的大事不能耽误,现在大家就回大殿继续议事吧!”

    “什么?”臣子们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了!

    都天黑了,皇帝行完乐,还愿意听奏?

    可是,这不是大家最想得到的结果吗?

    “谢主隆恩!”臣子们一个个喜悦地笑着爬起来,方发觉跪了大半天,双脚早就跪麻,不少人还一个狼狈跌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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