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片刻之后,霍三被几条齐眉棍架起来扔在二门,金宝和银宝一个吓得尿了裤子,另一个吓晕过去刚刚醒过来。

    霍三被打得混身生疼,可脸上却没有事,霍九手下的那些护卫打人很有一套,就连身上也看不出外伤来,可是不能碰,手指头戳上去就是钻心的疼。

    他被金宝背回客栈,霍二老爷气得破口大骂,可最终也没敢到双井胡同理论。

    霍九敢打霍三,就一定也敢打他。

    顺天府为何不把霍九也一并捉去?这个小野|种太狠了,比起霍大娘子也不逊色!

    霍柔风轰走了霍三,好心情也没有了,她对毕道元道:“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我等着看你写的新故事。”

    毕道元哈哈大笑:“九爷,方才我看了一场好戏,这也是故事,也能写下来,九爷想不想看?”

    霍柔风摇头:“我不想再看到霍三说我的坏话。”

    毕道元眉头微动,可不是嘛,方才霍三骂得太难听了,九爷毕竟还是个孩子。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说短,九爷这么不高兴,看来在他心里,身世是硬伤啊。

    正在这时,青墨跑了进来:“九爷,撷文堂的谢老板来了。”

    谢老板?谢思成?

    霍柔风还是第一次听到谢老板这个称呼,她不由得笑了。

    她出了毕道元的院子去了前院,远远地便看到了谢思成。

    他没去大厅,站在一株合抱粗细的古槐下,仰头看向树冠。他穿了件茶白色的丝袍,微风拂过,树枝摇曳,也吹起了他的衣袂。

    霍柔风远远站住,看着他的侧影,看他头上的竹簪,腰间的玉佩,看他被微风拂起的衣角。

    她想就这样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惟恐眨眼之间,他便乘风飞去,和天上的白云在一起,她再也看不到了。

    有缕头发垂到眼前,霍柔风用手指拢到耳后,她的手指触到自己的脸颊,忽然惊觉她好像又胖了。

    她想起了霍思谨来,霍思谨恐怕还没有她一半重吧。

    想起霍思谨就想起那个荷包,霍柔风摸着双下巴扁扁小嘴,她把原本不卖的荷包卖给了谢思成,她果然是个俗的。

    所以,超凡脱俗的笛声是吹给别人的,同样超凡脱俗的白月光也是照给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