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光晕,隐约还能听到说话声和咳嗽声。

    “皇后娘娘驾到。”魏青在外面高声喊道。

    之后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窸窣声,接着一个婆子就跑出来,看到周媚赶忙跪地请安。

    这个婆子周媚并不觉得陌生,正是陈太后曾经身边的管事姑姑崔氏。

    “陈太后身子有恙,可请了太医?”她低头看着伏地的崔氏。

    崔氏点点头:“回皇后娘娘,太后的身子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虽说每月太医都会来几次,但是依旧不见起色,如今更是……”

    “你起来吧,魏青,派人在外面守着,本宫自己进去。”

    “娘娘,不可,您千金之躯……”这万一出个什么事,他可如何向皇上交代。

    “没事的。”

    屋子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方桌和四张凳子,临窗还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和几本书,桌角放着一个高脖花斛,里面插着两支梅花,如今花瓣有些耷拉下来,不再新鲜。

    察觉到有人进来,陈太后吃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那抹眼里映入眼中,在朦胧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恍惚。

    “陈太后,你找本宫有何事?”周媚淡淡的问道。

    陈太后听着就笑了,虽说没有发出声音,但依旧让她咳嗽起来,屋子里烧着炭炉,按理说冷宫里是不可能有的,但是周媚并没有在这种小事上苛待他们。

    陈太后看着更加的娇艳,也更加的沉稳霸气的女子,想着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皇后,直接从太子妃窜到了太后的位置,如今她更是连太后都不是,自己的命运从来都没有攥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未出嫁的时候在父亲手里,出嫁之后在夫君手里,做了太后一方面想掌握自己,一方面却又要努力的维系着和儿子的关系,她汲汲营营一生,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而这个女人似乎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命运是何其的不公。

    “皇后娘娘,咱们可是有好些年没见了。”她努力的撑起来靠在有些陈旧的大迎枕上靠着。

    “见不见又如何?反正相看两相厌,何必见面惹得自己心中不快。”

    陈太后微微一愣,随后就笑了:“难怪,以往的宫宴皇后娘娘都几乎不来,原来如此。”

    她扭头看着精神萎顿的陈太后,声线清冷:“有事就说吧,简单的我可以答应你,但若是想要用死来激起我的同情心,那还是免了,本宫的同情心没有那么廉价。”

    “身为皇后,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可不见得是好事。”陈太后嗤笑道。

    “无所谓,叶瑖根本就不在乎。”她挥袖扫了一下椅子,然后坐下去。

    陈太后只听到这句话就知道,确实是如此,否则的话没有那个皇后敢明里暗里的直呼皇帝的名讳。

    “说句你不爱听的,你正是因为太爱做表面功夫才落得如此下场,叶瑖将朝政还给叶逸,让你觉得整个天下都是你们母子的了吧?你也不想想,宏元帝壮年之时,他都能将朝政攥在手里,一个叶逸再加上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当初若是你能撕破脸将于青霞早点解决了,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自作自受。”

    “逸儿是我唯一的儿子,哀家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和儿子的关系闹僵了。”她有些不甘有些委屈的说道。

    别人也许不理解她,但是如今周媚也是母亲了,她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妇人之仁,那你就因为一个女人,将你们母子陷入到这种境地,就满意了?”

    “若是你,你要怎么做?”她吼道。

    “我?”周媚扭头看着陈太后,唇角勾起一抹绝艳的笑容,但是笑意并没有深入到眼底:“我会杀了那个媚主祸国的女人,要么将他赶下龙椅,身为帝王,被一个女人左右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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