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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瑞斯虽然被称为‘神之子’,却并没有多信仰虚无的神灵,这可能和他在战场上杀过太多人有关。

    冠冕堂皇的聊了几句场面话之后,阿瑞斯起身离开了,等彻底看不到他之后,温饶才抱着双臂打了个哆嗦——为什么昼夜温差这么大啊,白天还太阳高照,一到晚上就冷的跟下了霜一样。

    搭好帐篷的奴仆回来了,他为温饶准备了一些食物和一些干净的水,温饶吃了点之后,就缩进帐篷里睡觉去了。

    之后几天都是这样,因为士兵比平民有纪律的缘故,身为神官的温饶,虽然会受到多方瞩目,却没有人敢大胆凑上来和他说上几句话——当然,阿瑞斯除外。

    在那天经过河流,结果弄得全身湿透的温饶祈祷路上不要再有河流,结果就真的一连走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一条河。就在温饶感觉自己摘下兜帽,头发里都能抖出一斤沙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一条河。

    温饶开开心心的进了帐篷里,准备好了洗澡要用的东西,掀开帘子一看,见河里已经泡满了裸男。

    身为王子的阿瑞斯,赫然就在这堆裸男之列,在温饶出来之前,他正在和旁边的一个士兵说着什么的模样。在看到温饶出来之后,他盛情邀请,“神官大人,要下来一起洗个澡吗?”

    温饶实在没有他们那种当着一堆的面遛鸟的勇气,“不用了,我在帐篷里洗就够了。”说完这一句,他就转身回了帐篷里。

    阿瑞斯有些不解他的举动,在他的印象中,好像只有女人会这样的麻烦。

    温饶差遣奴仆出去打水,虽然知道那水已经被一堆裸男泡过了,但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洗澡的温饶,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水打进来之后,他凑活着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件干净的便服,把湿漉漉的银发,从兜帽里放了出来。

    原主的头发就已经很长了,他过来之后,也没有自己剪过,放出来之后,可以一直垂到腰际。

    就在温饶摸着自己的头发,想着找个机会剪掉一截的时候,营帐外面忽然传来了兵器相交的声音,这种声音对温饶来说太陌生了,他掀开帐子望出去,见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一堆人,手上拿着兵器,与奴里安的士兵们混战在一起。

    刚洗完澡的阿瑞斯都没有机会穿上上衣,他手中抓着刀,将一个偷袭者狠狠的砍倒在地。

    还好那些人人数不多,反应也不如奴里安的士兵,很快他们死的死,残的残,仅有的几个活口也被奴里安的士兵抓住了。已经在帐子里旁观了好一会的温饶,这个时候才走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阿瑞斯胸膛上还沾着血,因为大部分都是一刀毙命的尸体,温饶暂时没有因为残肢感受到不适。

    “遇到了一小队的偷袭者。”

    温饶已经走近了,借着明亮的火光,他能清楚的看到倒在地上的人,身着和奴里安的士兵截然不同的服饰,“他们是谁?”

    “看起来像是瓦涅的偷袭者。”因为刚经过一场战斗的缘故,阿瑞斯的神情,有些阴沉的味道,他语气更是轻蔑,“奴里安的援军,已经令他们感到不安了吧。”

    瓦涅就是那个攻占桑弗斯的国家,说是国家可能太抬举他们了,据温饶所了解的,他们更像是一伙集结的匪徒,有事没事到处掳掠一番。桑弗斯作为一个小国,多年来一直靠着向奴里安这样的大国,进贡着财宝和美女才得以生存下去,被瓦涅这帮强盗盯上也不是没有道理。

    被俘虏的人,已经被夺走了兵器,用绳子捆在地上。温饶猜过一会肯定会审问什么的,只是,“要不要把他们的下巴卸掉?”

    面对神官的提议,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衣服,披在身上的阿瑞斯有些微怔,“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卸掉下巴,他们可能会在审问的时候咬舌自尽。”温饶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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