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茶杯应声而落;看到那落下去的茶杯顿时心疼了,那事皇上心赏的,就这么没了。

    宁库姑姑上前劝道:“娘娘,四阿哥和四福晋是去慈仁宫,您可别发火了;让人知晓传到太后耳朵里,这事儿可就没法善了。”

    太后有多宠四福晋满宫里谁不知道?就连连生四女的大福晋都及不上未曾生育的四福晋。

    不说四福晋是不是打着太后娘娘的旗子不让德妃搓磨,若真是,怕是太后还要认为德妃是个恶婆婆;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跟守活寡没两样,人老了通透的很,谁还瞧不出德妃心里那点子心思?

    德妃运气再运气,好歹压下了心里的恶气。

    出了永和宫,乌灵珠小声跟胤禛说话,“啧,德母妃对咱们两口子越来越冷了,咱们也没得罪她,搞的好像我们求着她似的。”

    胤禛神色晦暗,哪里是得罪德妃了,是德妃不待见他,从而迁怒乌灵珠罢了。

    乌灵珠抬头一看,心下一沉,岔开话题,“好了,我们走吧,去乾清宫找皇阿玛;我去慈仁宫陪皇玛麽,德妃就是想找事儿都没法。”

    “以后不必给她脸面,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养母去世几年间,生母的所作所为令人心寒;往他身上发泄也就罢了,竟是不顾脸面的搓摩乌灵珠。德妃只是个包衣旗女,虽说身为宫妃,也就仗着包衣家那点子人脉和康熙帝的恩宠才能过的舒坦;乌灵珠可是上三旗内大臣之女,在家里也是最得宠的嫡女,没得进宫了还要受一个包衣宫妃的窝囊气。

    乌灵珠心下诧异,“不管怎么说,德妃都是的生母。”

    “爷将她当成生母敬重,她未曾将爷当成儿子看待。”

    乌灵珠明白了,他这是心冷了,却也还是在乎德妃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腰带,“还是敬重着罢,左右再过几年就能开府另过,进宫的机会就少了;再说,如今有皇玛麽看护着,德母妃也不敢太过分。”

    就如今日,他们找个正当的借口转身便走,德妃也不敢真拦着。

    姑且再忍她一回,若是再来折辱她,那就别怪她对乌雅氏一族下手了。

    “委屈了。”胤禛回手牵着她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