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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终于无话可说,姜祸水露出胜利的笑容,心情陡然放松了不少,困意又涌了上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动了赶人的念头:“你困不困啊?快回家睡大觉吧。”

    “你睡吧。”少年往窗台的方向走去。

    姜祸水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祁瑨!”

    他脚步停滞,“我不是祁瑨。”

    姜祸水深吸了口气,“好,就当作你不是。”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姜祸水的脑海中回想起之前的梦,“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如果是为了报答多年前的救命之恩,早在你救了我祖母一命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而且,就算没有我,你们当时也未必不能逃脱。”

    姜祸水凝视着他,像在问面前的人,又像在透过他,问上辈子的那个人,“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

    王晋最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身影在窗台一掠,便离开了。

    姜祸水满腹心事地睡着了。

    少女呼吸匀称,轻轻闭着眼,睫毛在眼窝处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整个人裹在被窝里,只露出了鼻子以上的部位,阖上那双凌厉带笑的凤眸,姜祸水的睡颜竟生出了几分文静乖巧的意味。

    先前离开的人去而复返,站在她的床边注视着她,眸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

    诚如她所言,他早已不欠她什么了,三番五次借着给她送消息的由头来找她,似乎只是为了能与她多相处一会儿。

    俯身为她拂去额前凌乱的发丝,祁瑨无声笑了笑。

    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

    翌日。

    公鸡昂扬头颅打着长鸣,唤醒了睡梦中的人。

    当劳作的农民扛着农具下田耕作的时候,远在京城的金銮殿内,正揭开了一场不见刀刃的血雨腥风。

    南丰帝筹备多年,不鸣则已,动辄血雨腥风,一夕之间,慕容氏在朝中的势力,上至殿阁大学士,下至兵马司副指挥,无一不在南丰帝的清扫名单之内,有朝臣欲为他们求情,南丰帝则摔下一打沉甸甸的证据,有人斗胆上前翻看,脸色巨变,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就算铁证如山,他们也不能认啊。

    慕容氏一行人不停哭喊着冤枉,但心里明白圣上欲将他们除之而后快的念头存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明镜似的,被南丰帝揪了尾巴,这回怕是在劫难逃了。

    多数人面如死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但仍有人不愿放弃挣扎。

    殿阁大学士慕容奇好不容易爬到了现在的位置,当然不想就此放弃,他将希望寄托在左相的身上,期盼自己这位昔日好友能开口为自己求求情。

    然而苏左相却目不斜视,一个余光也没给他。

    慕容奇一颗心不住下沉。

    众人万万没想到,最后敢于站出来为他们说话的,是一向与他们不对付的右相孟逢。

    孟逢面色凝重,出列恭敬道:“陛下请三思。”

    南丰帝眼神一闪,眯着眸子打量着他,“爱卿要为这**佞之臣求情?”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孟逢的身上,慕容氏等人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而后又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眼巴巴盯着他,感动得差点落泪。

    苏左相幸灾乐祸地冷眼旁观。

    顶着南丰帝施压的目光,孟逢面不改色,“臣非私为请,但觉忽去许多朝贵,当令朝堂空下,今无其人时补,则多事积无人处,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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