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鞭子狠狠地抽我,每次都要等我疼晕又醒来很多次,才甘心扔下沾满血的鞭子。”

    姜祸水僵住。

    “然后等他醒来,就会对我说‘抱歉’。”

    祁瑨轻笑了一声,“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下次不会了。所以到了下一次,他见到我,还是会打我,醒来后又说‘抱歉’。”

    是有怎样的仇恨,才会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打到皮开肉绽?

    姜祸水想象不到,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经历过这些。

    这么风华绝代的少年,小时候定然也是个漂亮的小小人儿,捧在手心里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呢?

    “母后每次见到被打的苟延残喘的我,第一句话不是问我疼不疼,也不是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父皇不开心。”

    “她只会抱着我落泪,不停地对我道歉。”

    姜祸水一愣,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我当时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祁瑨也如她一样露出困惑的表情。

    “现在我知道了。”

    “她这辈子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就是生下了我。”

    姜祸水见他灰败无光的双眼,心一紧,下意识反驳:“胡说!”

    一个母亲生下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祁瑨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既没有和她争辩,也没有认同,又缓缓道:“很多人问过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喜欢和熹?”

    其实这个问题姜祸水也很想知道。

    纵然和熹秉性恶劣,但在众人看来,她对祁瑨是没话说的,在他面前简直百依百顺,将自己所有利爪都收了起来,甘心当一7只温顺的猫咪。

    都说好女怕缠郎,反过来也应当行得通。

    这么多年了,百炼钢也该化为绕指柔吧?

    “我刚来南瑟的时候腿脚不便,不得不依靠轮椅出行。”

    这姜祸水是记得的,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看得出他腿伤严重。

    “南瑟的皇亲贵族并不欢迎我。”

    姜祸水暗暗点头,这是自然。

    虽然是南丰帝一时得意忘形被钻了空子,导致不得不与北沧签和书,但南瑟这些贵族到底失去了数不清的利益,这些人不敢找南丰帝的茬,怪不到远在北沧的皇帝,自然只能找他儿子的不痛快。

    人惯会找软柿子捏。

    “每次碰面,和熹以及她带着的那群贵族子弟,就会放肆嘲笑我的容貌秀丽如女子,腿脚不便像个残疾人。”顿了顿,他继续道:“还经常在我的轮椅上动手脚,让我在众人面前狼狈跌倒。”

    这些确实是和熹会干出来的事。

    但是姜祸水没想到祁瑨也曾惨遭她的毒手。。

    听他描述的只言片语,姜祸水便能想象出当时的祁瑨有多么可怜无助,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