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匕首便被阮袂猛地抽出。

    噗嗤——

    又是利刃入肉的声音。

    当朝廷的禁卫军终于姗姗来迟,将残余的刺客制服时,姜祸水目光逡巡,找到了阮袂的身影。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阮袂一刀又一刀往那个早已断了气息的女刺客身上扎去。

    而后目光落在倒在不远处的祁颂身上,下意识蹙眉,看了身边的祁瑨一眼。

    祁瑨面色平静,叫人看不出一丝着急。

    然而赶到祁颂身边的动作却十分迅速,姜祸水牵着祁风亭过去时,祁瑨已经手法娴熟地点了他身上的多处穴道,为他止了血。

    感觉到小姑娘的手凉的吓人,姜祸水轻声对她说:“你二哥不会有事的。”

    她用力地握了握祁风亭的手,希望能给这个小姑娘一些力量。

    祁风亭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但仍然坚定地牵着唇角,苍白的笑了笑,“我知道,二皇兄他没有伤到要害,大皇兄止血很及时。”

    她目光落在那宛如魔障的阮袂身上,示意道:“嫂嫂去看看您的朋友吧。”

    姜祸水心中也惦记着呢,确认祁风亭情绪还算稳定,放下心来,也没留心计较她的称谓,放开她的手往阮袂身边赶去。

    劈手夺下了她的匕首,在阮袂伸手要抢的时候,姜祸水提高了声音,喊她的名字。

    “阮袂,你知道我是谁吗?看清楚!”

    阮袂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停下了抢夺的动作,迟疑道:“……阿晚?”

    “是我。”姜祸水轻声道,“祁颂还活着。”

    听到“祁颂”这两个字后,她脸上僵硬的肌肉瞬间松弛了下来,拉垮着脸,猛地抱住了姜祸水,哽咽道:“呜呜,我吓死了。”

    姜祸水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

    ——

    刺客们被姗姗来迟的禁卫军拿下,众人的心放了下来。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人人自危,尖叫声和哭闹声不绝于耳,紧张和恐惧占据了每个人的心弦,因此并没有什么人留意到祁颂是如何受伤的。

    现在安全了,人们才注意到这位北沧的太子殿下被人从后头刺穿了腹部,早就昏死了过去。

    南丰帝立即从惊吓中回过神,沉声命宫人用担架把祁颂抬进内殿,让御医跟着过去,下了死命令,务必保证祁颂性命无忧。

    阮袂眼睁睁看着昏迷不醒的祁颂被宫人抬走,离她越来越远。

    她有心想跟上去,但抬脚的瞬间却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停住了,咬了下唇。

    而这一迟疑的功夫,祁颂已经被众人簇拥着送远,直到她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姜祸水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暗暗捏了捏她的手,惊觉她的手比方才祁风亭的手还要冰,侧目看了她一眼。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

    于是低声附在她耳边说,“刚才我让阿荨也跟着过去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