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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濯对他锐利的目光视若无睹,像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一朵娇艳的蔷薇花,轻捏在掌心,向姜祸水面前伸了伸。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用什么法子弄来了蔷薇。
不过眼下姜祸水无心思考。
看到他这个举动,姜祸水倏然抬眸,撞入他幽深的眸底,上辈子与他相处的记忆脆片便一一闪过,而后再次落下。
她开口,嗓音沙哑,“你是……”
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南献帝?
如今还没有南献帝。
夏濯眼底笑容愈深,点头,“是朕,朕回来了。”
祁瑨抬眸,眼底极快的闪过某些情绪。
他自称,朕?
望着面前女子纵然脸色苍白,仍不减风华,反而愈显唇红眸深,他心中一动,刹那间抑制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念头。
夏濯眉眼深情,上前一步,“阿晚……”
看他那副表情,姜祸水不用听就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必然是要向她诉衷情了。
从最初的震惊之中回过神,姜祸水冷静了下来。
看着他接近,姜祸水不退反进,笑着打断他,“你想说,你突然发现自己爱上我了,爱得不可自拔,痛不欲生?所以随我而去,出现在了这里?”
夏濯表情忽然僵了一下。
祁瑨注意到夏濯极快地朝他看了一眼。
姜祸水也发现了他的迟疑,嘲讽地嗤笑出声,“不好意思啊七皇子,民女有点自以为是了。”
那笑容里多少藏着点自嘲的意味。
夏濯也不知为何,看得心一慌,“不是的,阿晚,朕,我是真的发现我爱上你了。”
他毫不犹豫地说:“这辈子,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求一个你。”
祁瑨心想: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得到了。
这会儿姜祸水倒是和他很默契,几乎是在他心中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便听到她笑着开口:“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她勾着唇,“原本还觉得,欺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弟弟,心中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不安。现在看来,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可真不假,那一刀没让你送命,反倒把你给弄来了。”
“回来的正好,夏濯,”姜祸水眼底没有丝毫笑意,一字一顿,“好久不见。”
夏濯皱着眉,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一直杵在姜祸水身边祁瑨已经失了耐性,连嘴角那温和的弧度都拉了下去,“金河,送客。”
话音刚落,金河便不知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笑着请夏濯离开。
夏濯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来的匆忙身边也没跟着人,思忖片刻,他暗自磨了磨牙,向姜祸水说了句:“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便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姜祸水对于夏濯对祁瑨的敌意有些好奇。
在她的印象中,祁瑨在南瑟待满十年,便回北沧了,夏濯虽然厌恶祁瑨,也仅仅是觉得不喜他长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抢了他的风头罢了,她从未见过夏濯对他表露出警惕,更逞论直言祁瑨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难不成是祁瑨什么时候不留心,在他面前暴露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原本站在她身边的人早已走进了府内,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姜祸水莫名想笑,跟着走了进去。
径直跟着他走进了书房,金河十分有眼力劲儿地关上了门。
祁瑨坐在书案前,明知她跟了进来,却一个眼神也没给她,随手拿起案上一本书就看了起来,似乎很投入认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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