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上涌,失去了控制,手提宝剑,双眼发红地将那些试图控制住他的人斩杀,鲜血将北沧皇宫的宫殿染红。

    从那时起,祁瑨便知道自己体质特殊。

    可他当时一直不明白,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什么祁颂与他不一样?

    姜祸水想起了之前秋猎时,他失控的模样。

    不过与此同时,她想到的还有稷亲王夏术。

    祁瑨描述的症状与夏术实在是太像了,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姜祸水陷入了沉默。

    她记得上辈子夏术一直活得好好的,每月定时进宫只是在前两年,后来便没有再来了。

    难道他找到了方法解毒?

    ——

    虽然祁瑨让她不要担心,只要熬过这两夜就好了,但姜祸水怎么可能真的放心?

    金河等人都被他遣走了。

    入夜,她独自一人坐在祁瑨所在的客房门口。

    屋内早早熄了灯,一片安静。

    姜祸水百无聊赖地托着脸看天边月盘,数着星星。

    就在她以为今夜会平静地过去时,屋内传出了动静。

    一阵激烈的噼里啪啦器物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压抑的暴躁的嘶吼。

    姜祸水当时瞌睡就去了大半,猛地站起来,站在门外往里面看,“祁瑨,你还好吗?”

    里头静默了一瞬,她只能隐约听到祁瑨沙哑的声音,在让她离开。

    姜祸水当然不肯走,还在追问:“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祁瑨没吱声,紧接着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声音,姜祸水听到他似乎闷哼了一声,心一跳,可他从里面将门拴上了,她从外面推不开。

    姜祸水将目光落在窗口。

    片刻后,姜祸水站在一片狼藉的屋内,望着正要拔剑的男人。

    姜祸水眉心突突直跳,想也不想地上前打落他手上的剑,不料被他反剪双手扣在怀中。

    “你……”

    他像是在紧咬牙关,才蹦出一个字,手上的力道猛地收紧,暴出青筋,仿佛在忍耐着极大的折磨。

    姜祸水被他的力道收得险些喘不过气。

    她挣扎了一下,轻声道:“先松开我好不好?”

    祁瑨迟疑了一瞬,幽深的眸几经挣扎,终于松开了力道。

    “走。”他用仅剩的理智让她离开。

    姜祸水没动,转身踮脚,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贴了上去。

    一经触碰,便是星火燎原。

    祁瑨眉眼一凛,手扣着她的腰,几步将她压在墙上。

    他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姜祸水背脊撞得生疼,下意识拧了下眉,反而用更加温柔的力道安抚着他的情绪。。

    这样似乎真的起到了一点作用,姜祸水能感到他的动作不再那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