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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打岔只令阮袂安静了一会儿,回味过来之后,自顾着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当时听阿晚说你孤零零一个人回宫,可能会遇到危险,放不下心,所以就赶过来了,没有想那么多。”阮袂望着青年单薄的身形,从侧面可以看到这张俊俏的侧颜,肤色是冷然是苍白,唇色殷红,鼻梁高而挺,剑眉星眸,分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模样,偏生从正面瞧时,总会显得有些刻薄。
阮袂有些出神的想,许是从正面能清楚直视他眼中阴冷不耐意味的缘故。
但仍旧不可否认,是特别好看的。
就是瘦了点,不是说皇帝每天吃着山珍海味吗?怎么每回见他,似乎总比印象中要瘦很多呢?
看他现在这副羸弱的模样,阮袂觉得自己可以一个打十个。
心里这么想着,竟不自觉脱口而出,“况且就你现在这样子,咱俩谁绑谁还真说不定呢。”
祁颂步子一滞,狭长凤眸乜了她一眼,忍俊不禁一般哼笑一声,“就你?”
等着刚才那阵因为咳嗽而引起的闷痛缓过去后,祁颂像是放松了一些,漫不经心地说:“别说受你一掌,就算是再受十掌,把你给绑了也绰绰有余。”
说完,他突然停了下来,在她面前虚晃一招,作势要擒她双臂。
阮袂还真摸不准这小子的脾气,见他说动手居然真的就动起手来,心头猛跳,下意识防备起来。
而在她看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于是她没多想,凭着身体的本能做出反擒的动作。
其实刚才祁颂那出其不意的一招快攻,阮袂便察觉到他方才说的话不是吹嘘,已经做好了准备被他擒住,正闭着眼默念对不住阿晚,要把好不容易到手的人质送回去了,大宅子也换不到了。
谁知等她睁眼时,居然真把祁颂给擒住了。
阮袂顿时惊喜起来。
莫不是她这段日子功力更上一层楼了?
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祁颂本就是逗逗她,谁知道她虎了吧唧闭着眼睛就抓了过来,一时不察被她给制住了。
但若有心挣脱,这对祁颂而言并不困难。
见她得意,祁颂便懒得挣扎,且看她接下来想怎么做。
阮袂显然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见人已经落在她的手上又放弃了挣扎,便忍不住奸笑连连,一只手像街头流氓似的挑起他的下巴,咧嘴笑道:“嘿嘿,小样儿,还不是被我给抓住了?”
这傻乎乎的样子简直没眼看,祁颂忍着笑,眨了眨眼,满脸无辜:“你想怎样?”
嗯……她想怎样?
阮袂此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祁颂会被她擒在手里挣脱不得。
乍然听他这么一说,阮袂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祁颂沉默片刻,眉梢一挑,正要说什么,阮袂却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上他的嘴,凶巴巴地威胁:“你闭嘴!让我好好想想!”
掌心不留神触碰到了柔软的唇瓣,阮袂顿时如同碰到烫手山芋一般将手撤了回来。
祁颂垂眸不语。
过了一刻钟,阮袂还是没出声。
要说她这简单粗暴的脑子,对于招惹了她的人,动辄就是一顿胖揍,从不会费心去想一些折磨人或者逗趣儿的点子,而交了姜祸水这个朋友之后,大多数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就更不需要她自己想了。
因此这可真叫她犯难。
如若不是还需要手上控制着祁颂,阮袂真想抓耳挠腮。
沉吟片刻,她下定决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