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很不忍,更加坚定了要替她把这不治之症治好的决心。
前脚才在嘴上答应着,后脚林蔻就忍不住丧气,疲倦地闭了闭眼,有气无力道:“其实就算现在死去,我也没什么可牵挂的,我的亲人、朋友,还有……他,都不在了。”
病弱之人总是多愁善感一些,何况林蔻常年身卧病榻,心头郁闷更是难以纾解,说到这,眼角沁出泪来,哽咽道:“我时常在想,拖着这么一副病体,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祁颂并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女人,于是抿着唇沉默下来。
好在林蔻早已习惯了,很快收拾好情绪,勉力朝他笑了笑,轻声说:“让皇上见笑了。”
祁颂摇头,掩唇轻咳了一声,视线在屋内四处逡巡,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个……她不在这里吗?”
林蔻本还纳闷祁颂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往她这里跑呢,听他这副装模作样的口吻便明白了过来,无声笑了起来,打趣道:“她?皇上是指前几日带回来的那位说是陪我解闷的阮姑娘吗?”
林蔻的眼神仿佛看透一切,让祁颂有些尴尬,含糊道:“嗯……”
“阮姑娘性格活泼,嫌这儿太无趣,在殿中待不住,说要出去透透气,臣妾也不好拦着,皇上若是想找她,这便去吧,臣妾也有些乏了,想再眯一会儿。”
祁颂点头,立即起身说:“那朕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转过头,像是在辩驳什么似的,“朕回御书房了。”
林蔻无声笑了笑,也不戳穿,“好。”
又吩咐守在身边的宫女,“喜儿,送皇上出殿门。”
被称作喜儿的宫女欠了欠身,与祁颂一道出了屋门,临走前动作轻柔地带上了门。
路上。
祁颂随口问了几句林蔻最近的情况,喜儿的回答不出他所料,说着还偷偷抹起了泪,小声说,“找不到医圣,哪怕能寻到一位他的亲传弟子,娘娘的病或许还有救。”
他若有所思,忽然想起前不久探子来报,说是南瑟那位孟右相的女儿此次也随祁瑨一同来到了北沧。
她不就是医圣的亲传弟子吗?
据说之前南瑟那场奇怪的瘟疫之灾就是她化解的。。
那么棘手的瘟疫她都有办法,医治林蔻的病应该不在话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