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祁颂随意打量了她几眼,淡淡道:“免礼。”

    过了会儿,祁颂坐在铺着柔软垫子的椅子上,喝着温度刚刚好的姜奶,看着被侍卫压在跟前恨得咬牙切齿的阮袂,美人就坐在身边伺候,瞧着十分惬意的模样。

    祁颂:“说说,你做了什么?”

    阮袂双手被人擒着不得动弹,像审犯人似的被祁颂看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恶狠狠瞪着这个害自己落败的凶手,咬着牙,“我什么都没有做!”

    旁边的丽贵人眼珠子一转,委屈道:“皇上,你别听她狡辩,她偷了我的玉镯,就是前不久您赏赐给我的那枚!臣妾在她身上搜到了镯子,人赃并获,她还不承认,可真不要脸。”

    祁颂早就不记得自己赏赐给她过什么玉镯,面上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哦?偷了东西,那就要赔。”

    阮袂嘴角抽搐,忍不住又张口骂了起来,“祁颂你要不要脸?!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抠搜又阴险的皇帝!”

    丽贵人脸色一沉,看向擒着她的侍卫,“你们是聋了吗?竟然任由这个女人辱骂皇上?还不快堵上她的嘴!”

    祁颂垂眸,眼底阴鸷一闪而过。

    抬眸时,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模样,摩挲着下巴,“唔……”

    他转头去看丽贵人,笑眯眯地问:“以爱妃来看,该赔多少钱才对?”

    丽贵人面露喜色,正想说“既然是皇上御赐,自然是无价之宝”,就见他把头一转,自顾着拍板决定了,“那就一百两吧。”

    阮袂闻言睁大了眼,不服道:“你是奸商吗?这破镯子哪里值一百两?!”

    但想了想,她又改口说:“给你一百两可以,你让他们把我放了,我回去拿给你。”

    祁颂挑眉,“回哪?”

    阮袂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瑨亲王府。”

    “那不行,万一你跑了不认账怎么办?”

    祁颂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笑眯眯道:“我不相信你,所以你得留在这儿,直到赚够了一百两才能离开。”

    停顿了一下,向梁公公抬手示意了一下,“传话出去,整个皇宫谁也不许借她银子。”

    梁公公简直求之不得,喜笑颜开地去传话了。

    阮袂气笑了,“你这是几个意思?想让我把命赔给你是不是啊?”

    祁颂伸出手指摇了摇,“当然不是。”

    “你就去当个普通宫女吧。”。

    “哦,忘了告诉你,普通宫女的月例是四两银子,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许你五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