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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一会儿,双腿恢复了正常知觉,走回了自己的院子。失魂落魄地坐在窗前,之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睡意早被这个惊涛骇浪打得踪影全无,恍恍惚惚地想着刚才王晋似乎让她在原地等他回来。
“说好了在原地等我,姜晚,你不守信用。”
话音刚落,蒙面的黑衣少年便从房顶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她面前,眼中带着责怪。
“你去哪了?”
王晋看着她,似乎欲言又止,沉默片刻说:“没什么。”
他不说,姜祸水也没心思问。
“你打算怎么办?”
姜祸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玉瓶。
王晋看着她掌心那个精致的玉瓶,倒不惊讶,“换出来了?”
姜祸水默认了。
也算是巧合,前几日她为了不被人看出脖子上的痕迹去胭脂铺子买了东西擦,店里的伙计一个劲儿地和她推销他们店里新出的产品,叫什么“琼浆玉液”,说是喝了之后可以容颜永驻,她估摸着也就是特制的糖水本来并不想买,架不住这伙计特别能说,最后买了一瓶。
不过这些天带在身上一直没喝。
她回房前溜进姜素迎房里点了她的睡穴,发现她放在怀里的这个装着毒药的玉瓶竟然和装着“琼浆玉液”的玉瓶有九分相似,索性来了个偷梁换柱,让姜素迎以为自己真的下了毒,免得打草惊蛇。
毕竟还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稷亲王送来的,还是夏濯送来的。
想到今夜如果不是王晋,祖母的事就会像上辈子一般重蹈覆辙,她便止不住地后怕。
姜祸水看着倚在窗边的少年,郑重道:“谢谢你。”
少女哭得通红的眼角挂着泪珠,嗓音带着失水后的干哑,在认真而感激地对他道谢,月亮倒映在她的眼中,亮的不可思议。
他突然不想在此时此刻告诉她自己跟在姜倾城身后看到和听到了什么。
……
姜祸水本打算彻夜不眠,然而坐在窗前撑了一整夜,终究是在天微亮之时打了个盹,当她从双臂间抬起头来时,阳光早已透过树梢洒在了她的身上,暖洋洋的慰人心间,王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如果不是手心握着那只玉瓶,姜祸水恐怕会以为昨夜的一切只是她恍惚间的错梦。
她直起腰摊开被压得发麻的双手活动筋骨,身上盖着的薄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地上,她愣了一下,弯腰捡起来。
这自然不可能是她自己盖上的,难不成是王晋给她盖的?
房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是泷儿端着水进来给她梳洗,见她醒了笑着说:“小姐醒啦,怎么不在榻上睡呢?清早我进来时见小姐趴在桌上睡得正熟,担心受凉,给你盖了张被子。”
原来是泷儿给她盖的。
姜祸水失笑地摇摇头,她居然也会有自作多情的时候。
用过早膳后,姜祸水没去练武场练剑,而是去了祖母的屋子,刚到门口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祖母,这是孙女大清早起来特意为您熬的银耳莲子羹,还做了些开胃的点心,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您快尝尝。”
姜祸水走进去,守在边上的芸姑姑率先看见了她,笑着行礼后与老夫人说:“晚姑娘来了。”
芸姑姑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了,在祖母嫁给祖父之前便伺候在她身边,终身没嫁,和祖母十分亲近,说是主仆更像是老朋友,所以也是从小看着姜祸水长大的,对待这些孙辈十分和蔼,姜祸水也很喜欢她。
她先是笑着与芸姑姑打了声招呼,才掀开纱帘走进去。
祖母拄着拐杖坐在木椅上,笑眯眯地看着她,姜素迎挨着祖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