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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丰帝是她所见过的疑心最重、手段最卑劣、气量最小的君王。他不喜与他最肖似的七皇子夏濯,对他满腹猜忌,但也害怕皇后的母族慕容氏在朝堂一家独大,只手遮天,他明白这个儿子与他同样心狠手辣,甚至比他更甚,所以借他的手与慕容氏抗衡。
他眼红姜家富可敌国的财产,选择与这个娶了首富之女的儿子联合,却不甘心让这个不喜了一辈子的儿子登上帝位,驾崩前在明面上留下的遗诏写着立夏濯为新帝,暗中却命培养多年的暗卫全军出动取他性命,后来他们还发现,其实南丰帝还留有另一道遗诏,上面赫然写着立三皇子为新帝,且即刻击杀七皇子及其府上所有家眷幕僚。
卸磨杀驴这四个字,在南丰帝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虎毒尚不食子,皇家却无亲情。
姜祸水对南丰帝的恨意并不少于夏濯。
她还没做什么,这个老匹夫就迫不及待送上门来,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见这装模作样的一国之君气的七窍生烟却无法发作,姜祸水心里痛快极了。
心情舒畅之际,连食欲都涨了许多。
姜祸水瞧着面前摆放的几碟烤肉,肥瘦相间,微微有些焦,上头撒上了各种香料,只是放的时间有些长了,此刻已经凉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吃,自然是为了维持形象,不能吃这等油腻不雅的食物。
看着在座那些连点心都不敢多吃几口的女子,姜祸水叹了口气,命人取了双筷子来,本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决定独自把这些东西消灭干净。
连皇帝都怼过了,她还在乎什么形象?
况且她可不傻,这里这么多人,这场校考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不多吃点东西难道要饿着肚子干看?
她默不作声吃着肉,不知不觉便吸引了旁人的注目。
阮袂早就馋了,但记着此前阿娘的千叮万嘱,没敢动面前的肉,见姜祸水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碟,拿起了第二个盘子,按捺不住了,让姜祸水给她留点儿。
姜祸水二话不说把手上的碟子给她,目光搜寻着桌上其它好吃的。
反正摆在那儿也没人吃,还不如进她的肚子里。
眼前一晃,姜祸水的面前多了许多食物,有烤肉,点心,果盘,还有清酒。
她笑了一下,“谢谢你啦。”
祁瑨也笑了,温声道:“是祁某要多谢姜小姐解围。”
解围?
姜祸水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困惑地重复这两个字。
片刻后才知道他指的是她在南丰帝向他发难时为他出头的事情。
虽说姜祸水脸皮厚,但这道谢还是令她受之赧然。
毕竟说到底,祁瑨是因为帮她才被南丰帝寻到由头发难,而她当时也不过是借题发挥,故意下南丰帝面子,私心里是想看南丰帝吃瘪的样子给自己出口恶气,并未想那么多。
姜祸水笑而不语,一股脑地吃着东西,冷不丁感觉有道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顿了一下,抬眸看过去。
她知道有很多人在看她,但这目光实在令人不太舒服。
居然是方才唯一抽到了舞的那个男子。
原本只是觉得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混在女子中跳舞十分滑稽,但未曾注意那人的身份,这会儿看过去倒突然想起来了。
是云麾将军的大儿子赵达。
能想起这个人可不是因为什么好印象,而是前段时间经常见到他来姜府,一开始姜祸水没多想,毕竟姜父生意上来往的人很多,碰到什么人都不奇怪,直到有一次直面碰上被他拦下后才知道,这家伙居然是来向她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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