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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几只鸟儿,又不是什么稀罕物,给她也没什么损失,南丰帝十分干脆地挥挥手,姜祸水便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们回到座位上。远远地看见她低头冲怀里的几只猎物念念有词,离得近了,祁瑨才听清她竟在不断道歉。
“对不起哦,我应该再小心些的。”
她这模样看起来像在自言自语,祁瑨心中一动,像有羽毛轻轻挠过一样,软了软。
她吩咐下人去取止血疗伤的药,手摁着汩汩流血的伤口,但终究只有一双手,按不过来,于是不管身边的人同不同意,便把两只鸟儿放在阮袂的怀里,让她帮忙。
阮袂嘴上骂骂咧咧地抱怨,但手上的动作却轻得很,低头看那它们奄奄一息的样子,下意识蹙起眉。
“想给它们疗伤?”头顶传来孟溪云清冷的嗓音。
姜祸水猛地抬头,看见她手上提着的小竹篮里装着的瓶瓶罐罐,惊喜道:“阿荨!差点儿忘了你是个大夫呢!”
孟溪云从善如流地点头,应声道:“本大夫第一次给鸟疗伤。”
姜祸水笑道:“都是生命嘛,嘿嘿。”
“……”
孟溪云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查看过伤势之后,孟溪云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抬头对姜祸水吩咐一声“抓紧些”,便将药膏抹在上头,然后包扎起来。
过程中姜祸水时不时轻声对怀里不住挣扎的鸟儿说:“忍一忍啊,治好了伤就不疼了。”
阮袂奇怪道:“你说话它们也听不懂啊,废那口舌做什么?”
其实当她知道姜祸水向圣上讨要这些猎物居然是要给它们疗伤时,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他们这趟可是秋猎,谁见过自己打伤了猎物回头还给它们上药包扎的?
姜祸水懒得解释,“你管我呢。”
若不是它们配合,她还真不一定能赢得了赵达那个四肢发达的家伙。
这些飞禽体格不大,伤口处理起来也快,只是这些动作到底闹出了动静,惹得旁观,赵达安生了一会儿,见此忍不住跳脚,指着她们对云麾将军道:“爹!你看她们在做什么!我说的没错,她们果然在使诈!不然好端端的为何给禽兽疗伤!”
他这大嗓门引来不少人的侧目,云麾将军恨不得一棒子把这臭小子给敲晕,呵斥道:“你给老子闭嘴!”
赵达不服气,云麾将军做事要揍他,他才努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只是身上的骨头连着肉哪哪儿都觉得是疼的,他龇牙咧嘴地瞪着她们,对上祁瑨的目光,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嘀咕道:“只敢躲在女人身后的小白脸儿!看什么看!”
云麾将军没听清他在嘀咕些什么,以为他不服管教在背地里骂他,横眉竖眼地敲他的脑袋,“臭小子是不是在骂你老子?!”
“爹,我哪敢啊!”赵达很冤枉,并自动把这笔账记在了祁瑨的头上。
……
鸟儿流出的血粘在衣裙上,索性在这待着没什么意思,姜祸水弄个了篮子,在里头铺上几层柔软的绸布,把五只鸟儿都放进去,提上篮子要回房换衣服。
阮袂和孟溪云自然是与她一道的。
只是起身的时候,坐在她身边的人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姜祸水回头,见他神色诚恳而认真地问:“你帮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她一怔,下意识要答,本就说好了是答谢你的抚琴之恩,不需要报答的。
可当她注视着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时,上辈子的记忆忽然在此刻重叠起来。
她突然记起,其实上辈子在这场秋猎中,她的确是坐在夏濯身边没错,但另一边却同样是这位北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