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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一直没有放弃内心的挣扎,亲她的时候不停在她耳边说着抱歉,对不住之类的话,按姜祸水的脾气本该将他臭骂一顿再连扇几百个耳光,可听他不停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歉,居然心生不忍起来,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哑着嗓子附在她耳边说话,声线不复往日的温和,性感得令她心跳加速,喘着的气落在她耳廓,痒痒的。
……她竟然觉得很刺激。
真是疯了。
姜祸水嘴唇刺痛,清醒了不少。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吻了,这句话是把她当做肉来啃了吧?!
祁瑨咬破了她的唇,不断吮吸着她破口渗出的血,渐渐不满足于唇瓣之间的触碰,舌尖撬开她的齿,在里头攻城略地。
姜祸水本不该如此纵容着他的,但她失了血,方才又与他打斗一番,力气已经所剩无几,而被少年身上的气息包裹着,只觉腹间升起了一团火,直烧到了胸腔,又肆无忌惮地蹿到了四肢百骸,烧得她头顶冒烟,恨不得将自己化成一滩水。
事实上她如今也的确化成了一滩水,软软地伏在祁瑨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当少年的手探到她的腰间,摸索着腰带的时候,不巧碰到了她的伤口,姜祸水下意识哼了一声,倒抽一口气。
姜祸水躲开那不断亲昵着她颈侧的脑袋,咬着牙强迫自己清醒,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推拒着他,“祁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纵然上辈子已为人妇,于情-事上不像真正未出阁的少女一般羞涩保守,但她也不愿不明不白地在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身上失了清白。
祁瑨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眼神几经挣扎,但始终抱着她不愿松手,抱着她的力道时松时紧,昭示了他内心的矛盾。
这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执拗令姜祸水十分头疼。
她暗道倒霉,眼下这情况却只能低声下气。
“乖,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让我把伤口包扎一下。”
见他拧着眉一动不动,姜祸水捏着嗓子哄道,“我伤口好疼,血要流干了。”
闻言低头,目光在触及那鲜红的血液后扭曲起来,手放在那渗血的伤口抹了一把,如冰如玉般白皙的手如同没泼上红墨的白纸,又如一座被污染的白玉雕塑,带着某种充满破坏力的性感。
姜祸水咽了下口水,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缓缓将手指送入口中,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后,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眼中有亮光一闪而过,他顿时兴奋起来,如同猫儿一般飞快将手上的血渍舔得一干二净,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腰上的伤口。
“……”
姜祸水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作什么死提伤口的事。
回想到他方才吮自己唇上伤口的狠劲儿,姜祸水觉得真要让他碰她的伤口,身上的血怕是要被吸干了。
眼见祁瑨眸中流露出对鲜血几近疯狂的渴望,姜祸水打了个寒噤。
这莫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吧?
而此时祁瑨的全副身心都被她腰上淌着血的伤口吸引了,那汩汩而流的新鲜血液令他喉头发紧,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弯腰凑过去。
他毫无防备,正好给了姜祸水可乘之机。
姜祸水眼疾手快地朝他后颈劈了过去,祁瑨应声而倒。
他倒在地上,双眸禁闭,脸色苍白近透明,唇瓣上的鲜血未拭,如雪里一点红梅,如画似的眉深深揪着,看起来无比脆弱。
姜祸水俯视着他,心想她现在更脆弱,于是毫无怜惜之情地绕过他的身体,在房内翻找药箱,给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上点药包扎好之后,连把东西收拾回去的力气都没有,再也坚持不住地倒在了地上-->>